“夫人,你怎么了?”花夭提着灯笼出来。
洛汐只是哭,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可是凤夜栩却可以这么残忍。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夫人,咱们快点进屋吧,你身体不好,可淋不得雨。”花夭手里的灯已经被雨打湿了。
“凤夜栩为什么可以把过往抛弃的那么干脆。”洛汐脸色苍白,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花夭心疼洛汐:“夫人??????”
洛汐弯着腰咳嗽起来,嘴角居然溢出了血丝。
“我不恨他,真的不恨他,我只是恨自己不够绝情,是我的懦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洛汐抬起头,绵绵的雨落在脸上,她凄惨地笑了笑:“我应该去阻止东流的。”
“他的幸福是被我毁了。”洛汐睫毛上已经覆了一层水珠,抬手接到一片落叶:“我没有想到,明兰对于他而言居然那么重要,我自己的像一个笑话啊,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明明是我。”
“夫人,你别那么说,仙君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等他记起来,一定会和你和好如初的。”花夭的灯已经灭了,她也被淋得狼狈不堪:“你不要放弃。”
洛汐却摇了摇头:“不,谁都说不清人心。一个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呢?明知道他的不好,明明可以找到千百个理由不爱,可是就是做不到啊。”
洛汐做不到不爱凤夜栩。
洛汐这些天奔波劳累,淋了这场雨果然大病一场,整个人瞬间消瘦了下来。
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凤夜栩来看过她一次,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离开了。
“凤夜栩又去魔界了吗?”洛汐半靠着榻,手里端着药碗,漫不经心地拿勺子搅拌着:““有没有他的消息?”
花夭沉默了,给洛汐盖上薄被,闷闷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洛汐目光落到了窗外。
梨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吹着微风微微扬起叶子,阳光洒落在上面,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仙君把春烛台清出来了,现在……乔月儿在里面住着。”花夭咬了咬下唇,颇有些愤愤不平:““仙君日日夜夜留宿在那里,也不处理正事……”
洛汐手里摇晃的勺子已经停下了,心里莫名的酸涩。
“夫人,你不要伤心,乔月儿只是一个魔族女子而已,如果天帝知道了,一定会处罚她的。”花夭不知道该怎么宽慰洛汐:““你要养好身体,不要因为这些事伤神。”
“一个明兰, 一个乔月儿。”洛汐把药碗轻轻地搁在桌子上,垂眸遮挡住了眼里的悲哀,自嘲地笑了笑:““谁说他无情的?他风流多情的很。”
凤夜栩只是对自己薄情了一些罢了。
“管家大人请你去春烛台劝诫仙君,仙君明日本该去参加瑶池仙会,可是却这般模样肯定是不会去了。”花夭有些为难:““其实夫人你没必要答应管家他们,以前他们可没几个把你放在眼里的。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才想起你是凤凰宫的女主人。”
洛汐颔首:““我不想插手凤夜栩的事情,他爱谁和我也没有关系,你帮我回绝了吧。”
“好。”花夭点了点头,给洛汐披上披风,把暖炉也给她递上,仿佛随意提起:““夫人,外边的花开的很好。”
“那我们出去转转。”洛汐觉得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反正不去春烛台便不会遇到他们。这样的状况仿佛又回到了她被禁足在春烛台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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