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祁萧偏头瞅了眼浴桶里的南方。
“是,才这么小的药性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季云杉回道,“你来肯定有事吧?”
祁萧在季云杉面前坐下,取出了一块破旧的腰牌。
如果不是季云杉见惯了这些东西,这腰牌上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寻常人哪里还看得出这是块腰牌。
“这是?”季云杉不解道。
祁萧把有字的那一面翻给他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土陵门。
这短短的三个大字几乎立刻就勾起了季云杉不算太遥远的回忆,他以前还和土陵门的人打过些jiāo道。
“你怎么会有土陵门的牌子?”他问道。
祁萧道:“今天教中弟子去粮店运货,在店里歇息时被一个乞丐偷了gān粮,这块腰牌就是那乞丐掉出来的。”
“所以?”季云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关注土陵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南方是土陵门的人。”祁萧回道。
上次南方跟他说想回自己的门派看看,后来祁萧还真打听了下,原来南方所在的那个小门派就是邻近的土陵门。
季云杉闻言不由地眸光一闪:“南方竟然是土陵门的人……不对,那他为什么会在南方教做教主?”
祁萧心说果然被他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把他当外人,直言道:“这其中有些缘故——南方并不是真正的南方教主,他是死后魂穿过来的。”
“死了?”饶是季云杉也没能想到这一层,不过他见惯了生生死死,于是很快就问了一句,“他怎么死的?”
祁萧面露难色地顿了顿,gān巴巴地答道,“被自己招的雷劈死的。”
“……”季云杉对南方之蠢简直无语了。
“你怀疑那个乞丐是土陵门的弟子?”季云杉问道。
祁萧:“很有可能。南方对他原来的门派一直念念不忘,之前还说想回去看看,所以我才拿着这块腰牌过来。”
季云杉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你想清楚了吗?南方看见这块腰牌可能会立即回门派。”
“他那么想念老门派,说不定再也不回来了。”
祁萧沉默半晌,才回道:“当初我本是为了找人继续顶替南方教主的位置帮我查男童走失的下落,从一开始南方就不是自愿的。”
“所以你想放鱼儿回家了?”季云杉笑道。
“……算是吧。”祁萧的眼眸中露出一丝落寞,“我尚且不愿留在门派里受人拘束,又有什么资格把南方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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