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落差，失落，气愤与恼恨……如果无法及时调节，会慢慢腐蚀扭曲一个人的心志。

更何况，毗沙摩从小接触到的教育，又一向算不得多么阳光积极。

他看着月神，有那么一瞬间，玉襄从他那张年轻的面容上，见到了另一张更加成熟，更加俊美，也更加yīn骛的脸。

她心中惊惧，还以为毗沙摩会瞬间长大，变成魔教教主，但那变化却消失的极快，快的像是玉襄的错觉。

毗沙摩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月神，慢慢道“你为什么不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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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月神安静的望着他, 神色像是悲悯的温柔，又像是高寒的冷漠“因为你的母亲与我没有缘分。”

毗沙摩死死的盯着他, 像是要将他现在的模样与语气，狠狠地刻进心里。过了许久，他才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 默然的将头埋进了玉襄的颈窝，但在月神眼中, 却像是眼镜蛇暂且缩回了巢xué, 只为了等待下一次更好，也更致命的袭击。

他蹙起了眉头，看着玉襄提醒道“他的心中布满yīn霾。”

毗沙摩听见了这话，身体微微一僵。

玉襄感觉到了, 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安抚着令他重新放软了身段。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 心想关于他有多么yīn霾, 我恐怕比你们更清楚……

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玉襄轻轻的叹了口气, 回答道“他还小。”

她垂下眼眸，轻拍着毗沙摩的脊背, 轻哄道“好了，毗沙摩，没事了。”

……

玉襄和毗沙摩就这样暂且住在了王宫。

当天夜里，婆罗与月神似乎准备联手去找那位异域神祗，临行前，月神认真的看着玉襄, 承诺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你兄长发生冲突。今夜你无须烦恼，虽然我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但月光便是我的化身。只要月光所及之处，就像我依然守护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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