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者是跳蚤, 或者是臭虫, 又或者是蜱虫,总之,许多人今早一起来,全身就多了许多又红又肿的包,又痒又痛,不少人抓出了血,疼的呲牙咧嘴,也忍不住那钻心刻骨的滋味。而新换的衣物又如此粗糙,行走间摩擦在红肿处,那滋味——
哪里是从小就没怎么在身体上吃过苦的孩子们熬得住的。
少数几个没事的,只有姚玉容,仙儿和拢烟她们——她们昨天见姚玉容熏屋子熏的那么狠,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熏了一遍,这样一来,倒是逃过了一劫。
而人身上一不舒服,脾气就难免会有些bào躁。
人群中的望雪一瞧见仙儿那庆幸不已的模样,当下就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
她们本来就有过节,积怨颇深,此刻站在仙儿的面前,望雪毫不客气的就把她往后一推,怒喝道:“你在那幸灾乐祸什么呢!?是不是你搞的鬼?”
仙儿猝不及防的被针对着凶了一波,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推的毫无防备朝后一个踉跄,要不是九chūn分正好扶住她,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了。
她顿时恼怒的瞪向了望雪,愤怒道:“你有病吧!?”
“到底谁有问题?!所有人都被咬了,就你们没事!有问题的是你们吧?!”望雪气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之前可是跟菡菡混在一起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对所有人下药啊?!”
仙儿霎时也炸了:“我没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菡菡一开始给谁下的药?是给我好不好!?你被咬了也能赖别人?你自己不熏虫怪谁啊!?昨天流烟熏的那么大烟,你们没瞧见??自己在那幸灾乐祸的等着她把屋子烧着,现在吃亏了,还好意思怪别人??”
她这么一说,望雪一噎,顿时理亏了一波。可这时,她旁边的女孩子却跳了出来道:“诶,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好不好。流烟在熏屋子,不代表别人没做什么手脚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一起看了过去。
只见这人是望雪的朋友,名叫笑笑。姚玉容认得她,在那次的群殴中,她也出场过。
她生的很符合这个名字,脸上有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一双月牙眼,微微一弯,嘴角便会出现两个酒窝,看起来便分外甜美。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看起来天真又无辜。
但笑里藏刀也是极为厉害。
“我们本来也没说跟流烟有关系,你们gān嘛要把流烟拖下水?怕不是要转移注意哦。我看啊,是心虚了吧?”笑笑哼笑了一声,继续道:“有驱虫的草药,自然也有招虫的草药,流烟熏屋子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围观,谁知道你有没有趁着那时候,偷偷的在别人房里动些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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