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告诉天帝自己为什么要剥去仙资,亦不会告诉他夜澜为了折腾狐狸,弄出了个可笑的“调戏后妃”的罪名。
夜澜仍在哭着,“皇儿,我的皇儿……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啊……”
天帝嘴唇翁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绍弘却轻轻点了点头。
……
又是一年chūn,许是实在睡了太久,冷心醒来时,毛发已经长得将眼睛都遮得严严实实。
他眯眯眼睛,用爪子拨开额间的毛发。
dòng外的潭里一池chūn水清澈见底,荷花含苞待放,早没了冬日那股蔫头蔫脑的样子。再往远处一瞧,漫山遍野的野jī多得看得人眼疼。
冷心太久没活动筋骨,只是从榻上走到崖边这几步路都觉得浑身酸痛,望着遍山的jī,有些想念它们的味道。
山里的jī似乎杂了些,不仅有之前那种彩羽野jī,还有些白色的jī在一点一点地啄着土里的虫儿,冷心瞧着觉得眼熟,半晌才想起,许是当初绍弘带来的那些小huángjī的后代。
绍弘……
冷心甩了甩脑袋。
怎么又想起那个短命鬼了。
捉jī去,捉jī去。
这么多年过去,野jī们又恢复了之前蠢蠢笨笨的样子,他随便一扑便抓了一只白jī,嗷呜一口便扯下半边翅膀。
噫……白jī怎么这么难吃。
冷心嫌弃地放开那jī,又咬掉了一只彩羽jī的腿。
这jī难道被人掉包了?怎么也如此难吃?
兔子……他一向是嫌弃柴的。
冷心捕食失败,一脸菜色。
野雉山顶的凹陷这些年小了一些,看着就像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他几步跃了上去,肚皮朝天四爪悬空地躺在山顶,瞧着天上的云,一会儿被扯成一片,一会儿又被捏成一团。
“吱吱——”
“吱吱——”
一阵细细索索地叫声将冷心从漫天神游中扯了回来。
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
山里有耗子?
再一看,旁边竟然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
说来这蛇长得也奇怪,别的蛇都是肚皮贴地,在地上游走,这小蛇竟然长着四条细细短短的小腿,腾腾地朝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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