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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根杆子就能顺着往上爬。

陶星雨眼里的心疼消散，哭笑不得，催促她：“赶紧洗澡睡觉，童年这种东西，过去了就没有了。”

“诶，好残忍。”

苏千清喝光牛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她往浴室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对着正在收东西的陶星雨，伸手做出两个比心的动作，歪歪脑袋，眼眸弯弯地笑，“仔仔今晚想听《海的女儿》。”

“……”

陶星雨对上她的笑容，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弯唇。

—

洗完澡，苏千清盖好小被子，极乖巧地平躺着。

陶星雨在她身边，身边没有故事书，就照着手机给她念睡前的童话故事。照本宣科，语调平缓温柔，真拿她当三四岁的小宝宝。

念到结尾，小美人鱼变成泡泡。

苏千清忽然说：“怎么是这样的结局，我本来可喜欢这故事了，还以为小美人鱼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在海洋里，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珊瑚贝壳水母，还有疼她的家人。”

“就为了个王子，她怎么舍得的。”

顿了顿，她飞快地补了句，“光是为了珊瑚和水母我都不舍得。”

陶星雨关掉手机屏幕，“因为这些对她来说不稀奇吧。”

“珊瑚和水母？”苏千清眨眨眼，有点感叹，“如果是我，我应该永远也不会看腻。”

“故事也听完了，早点睡吧。”

陶星雨站起来。

“姐姐晚安，”苏千清平躺在chuáng上，脸颊边的酒窝甜腻腻。弯着眼，一只眼睛眨了眨，她手指指自己的唇瓣，“要个晚安吻～”

陶星雨顿了下，接着俯身慢慢地靠近她。

就在苏千清以为她真要吻下来，而不自禁地微闭上眼时。

额头挨了一记毛栗子。

“嗷！”

—

陶星雨拿到一个奖项，穿着华丽的高定礼服，满身珠宝，站到领奖台上。

底下的嘉宾模模糊糊的，如同雾里看花，很快就消失不见。

长长的红地毯铺得无边无际，陶星雨越走越急，两边有无数岔口，每经过都四处望望。她好不容易追到前面的苏千清，却只追到了背影。

陶星雨心里焦急，想着前面危险危险，跑了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浑身疲倦，没尽头的红地毯都变成血四处溅开的形状。苏千清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