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轻尘跟在慕容千身后,望着这个有些许陌生的背影,心中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二人抵达宰相府时,月家杀手还未能赶来,衣轻尘与慕容千等了一会,始终见不到人来,衣轻尘不时查看天色,生怕误了时辰。慕容千便宽慰衣轻尘,“雪哥哥先进去吧,有小千在这儿候着。”
衣轻尘纠结片刻,点了点头,翩然落于院中,灵活地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一兜一转,上翻下伏,或匿于y-in影,或背于建筑,绕了好半晌,终于绕进了那间晾晒木料的院落。
因为枇杷树的缘故,这间院落非常好找。
衣轻尘方一拐进拱门,便瞧见了那株枇杷树。古树栽种在一片池塘中央的小岛上,岛上除了古树之外,还种了很多与柳师父院中差不多大小的枇杷树,花木掩映之下,一座亭台藏于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端坐在亭子里,只远观,便能感受到此人虽年事已高,却仍气度不凡。
水面上架着一座弯弯的拱桥,拱桥连接着池岸与亭台,衣轻尘大着胆子走了上去,还未走上桥面,老者便已出声,“柳弟这些年身体如何了?”
衣轻尘愣了愣,旋即答道,“不算太好,幸而有灵山相帮,还算无恙。”
老者沉吟片刻,抬眼端详了片刻衣轻尘的打扮,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比了个请的手势,“莫在那站着了,来这儿,坐吧。”老者虽有剑眉,看起来却不似传说中那般威严,笑起来令人觉之亲和,与柳师父那胡子拉碴、动不动便气恼骂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衣轻尘有些拘束地坐在老者对面,恭敬地唤了声,“宰相大人。”
虞封轻巧地摆了摆手,“你是柳弟的弟子,莫要拘泥于这些,我与柳弟情同手足,号为兄弟,你唤我一声师伯便是。”
衣轻尘便顺从地喊了声,“师伯。”虞封爽朗地笑了两声,“你同柳弟生活久了,不习惯我这儿的规矩吧?确实死板了些,你若觉得不自在,按照柳弟那套来便是,莫在意我。”
衣轻尘到底是不敢如同在家中那般放肆,但心理上确实轻松了不少,露出个有些释然的笑来。
虞封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身旁的酒壶,将衣轻尘面前的玉杯斟满,衣轻尘愕然地盯着杯中玉液,纠结好半晌,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对不住师伯,眼下事态紧急,容不得失误,在下不胜酒力,实在不敢饮酒,若惹得师伯不快,待此间事了,定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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