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和狗腿子说话的时候正好是面向秦师爷那一边的,方才只一个侧脸,就叫秦师爷起了色心,这会子见了真容,那才叫真正的是动了贼心了。
秦师爷一阵小跑过来,照着那狗腿着腿肚子上去就一脚,嘴里骂着:“‘不长眼的东西,说了多少遍了,少拿本师爷的名头在外头唬人,本师爷也就是县衙里头一个小小的师爷,你耍什么威风!”
那边拍师爷马屁的衙役还没明白过来今个是怎么了,上回也是在这征兵处,有个愣头青见了秦师爷没下跪,他当场就将人下大狱了,今个怎么一反常态装起好人来了?县太爷还在乡下他那庄园里头没回来!他这装给谁看?
狗腿子一肚子的委屈刚想辩驳两句,就被负责登记造册的另几个衙役拉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冲他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坏了秦师爷的好事,不然回头有他受的!
谁不知道秦师爷最近在开酒馆的花寡妇那吃了闭门羹,这一身的邪火正愁没地撒呢!这送上门的小美人,他能轻易叫她跑了吗?
衙役们识趣,招呼了其他人继续进行着征兵造册的工作,装作没看见秦师爷正没皮没脸的缠着江秋意问东问西。
江秋意冷着脸,睨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尖嘴猴腮的秦师爷,一个劲的问她这个问她那个,半句话都不搭腔,也难为他自说自话还能掰扯下去。
“小娘子,你家住何方?芳龄几何?婚配与否啊?”
“小娘子,今天是来赶集的吗?还是家里头有谁是来登记的,招呼一声,这安家费嘛……”
很显然,他这话是故意吊江秋意的胃口的,江秋意倒是老老实实的顺着他的话尾问:“安家费咋样?难不成朝廷定下的三两安家费,还能因人而异,生出点什么变化不成?”
秦师爷高深莫测的笑着,装模作样的捋着他那并不浓密的胡子:“小娘子,这话你就说岔了,俗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这变不变化的不还得看人嘛!”
这话里头的意思,这里面还是有名堂可以做的。江秋意听明白了,却不感兴趣了,官家的事啊实在太大,不是她一只手可以揽得过来的,眼下还是先过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小日子要紧。
那边眼看着六郎已经登记完了,江秋意二话不说,扭头就要走。
才一转身,秦师爷却已经麻利的转到她前面,伸开双手拦着。
“哎,小娘子,这是要去哪?咱不是说着安家费的事情吗?怎么急着要走?你先别急着走,听本师爷跟你说,就算你家里头没有来当兵的,本师爷也能叫你家领上一笔丰厚的安家费你信不信!”
“不信!我也不感兴趣,你让开,青天白日的一个师爷在县衙门口拦着一个有妇之夫不太好吧?”
何止不好?简直有伤风化,江秋意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身体呈现出防备的站姿,随时随地准备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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