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隐便这么端坐了一个上午。
听完徐公公的来意,那双酷似当今皇上的眼睛微微垂了垂,良久方道:“公公就跟父皇回话,说我病了,起不了身。”
“王爷,这……”徐广元面露为难,虽然他早已料想到这献王必定不会去。
“不是我这当儿子的不孝,只是太子一直以来对我尤其防备。父皇病倒已经十日有余却不曾召见任何一位皇子包括太子在内。这个敏感的时候我若进宫,势必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夏侯隐声如暖玉,不急不慢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徐广元心下也知道这二皇子说的不错。
这献王一直这般,对所有的事情洞悉得一清二楚,却不显山不露水,从来都是独善其身丝毫不愿出风头。
“是,老奴这就是回禀皇上。”
看着徐公公躬身慢慢退出去,这边的献王复又抬起手中的书卷细细看了起来,那从容的模样似乎天下发生再大的事也与他无关。
京城中的气氛低沉,这战场上也依旧如是。
赵子卿不屑地看着秦简面前的沙盘,撇嘴道:“王爷的放手一搏真是个妙计,把自己给搏进去了。”
身为监军的襄王被掳走了,这本该是件极其严重的事情,让赵子卿这么一说反倒有几分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感觉。
“子卿。”秦简轻斥一声,这个关头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夏侯退提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天启军倾巢出动,制造出浩大的声势,待敌军出来对战后方放松警惕的同时,一组小分队绕行敌军背后烧其粮草,断其后路。
当时的秦简听完之后第一反应是,这一招着实算不上妙招。
事实证明秦大将军的想法是对的,这倾巢出动的后果就是自己营地守卫薄弱,襄王自己挖了坑自己被推了进去。而且敌军似乎早有防范,烧粮草的计划也以失败告终。
“将军别愁着脸,那敌军提出了什么要求?”赵子卿问。
秦简意味不明定定地望着对面的赵子卿,赵大人头皮一紧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用我去换王爷?”
秦将军点头。
这时,一旁的周岩却是道:“赵大人该感到荣幸才是,襄王那是皇室贵胄,敌人要求用你去换这可是大大提高了你的身价啊!”
他话音一落,秦简便皱了眉,不想赵子卿却面白着眼道:“那我是不是该对那蒙越的将军三叩九拜感恩戴德,谢他这么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