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最后误会都得到了澄清,但是过程中的尴尬还是让贺宁觉得这半天的走访实在是有些折磨人,并且更让人沮丧的是,走访过的这几家私立妇产医院居然都一无所获,并没有过祝盼香在这里进行手术的记录,并且这几家医院都是需要入院进行手术的患者登记身份证件的,所以查不到祝盼香,就说明至少祝盼香没有持本人真实身份证件来这里过,至于究竟是没有来过,还是为了这件事办理了伪造的身份证件,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也不大容易确认。
这样的结果让贺宁感到有些失落,在走出这一天走访的最后一家妇产医院大门的时候,她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茫然。这个时候,她忽然本能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的目光正投向自己,于是便转过头去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不远处街角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而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她也没有看得很真切,于是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结束了半天的走访,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决定先找个地方解决一下饭餐的问题,汤力还在吃着治疗胃肠炎的药,肠胃还需要调养和恢复,所以贺宁把吃饭的时间还是卡的比较严格的,没有和以往那样两个人一起拖拖拉拉,并且在选择就餐种类的时候,也还是迁就着汤力,选择了一家比较卫生的粥铺,以现在汤力的肠胃来说,只有清淡的清粥小菜才能够负荷得了。
两个人在粥铺坐下来,贺宁用调羹翻搅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络上面煽风点火的种种行为都给唐弘业又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当然也不会忘了说他在网上与贺宁之间的那一番私信联系,到最后的忽然之间变脸不肯出来约见,唐弘业越听表情就越是凝重,到最后皱起眉头,指了指桌上的那一沓传单。
“宋天禄这小子开口闭口就说什么‘下一次’,难不成这些东西就跟他有关系么?”他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咱们不是能查到他家住在哪里么?干脆趁现在大晚上的,把他堵到家里头,盘问盘问,看看他怎么说吧!”
“不行,咱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汤力摇摇头,认为这么做有些过于莽撞了,不太妥当。
“是啊,咱们不能证明传单就是他印的,现在晚上找他,他可以矢口否认,就算你可以使诈,也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他一定会上钩,不是么?”贺宁也同意汤力的看法,“而且咱们谈完之后也不可能一夜都守着他,如果打草惊蛇,他连夜跑掉了呢?还不如等明天画像出来之后,这反而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