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清太聪明,一语中的,凌陌从容接说:“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理解这件事,总觉得她是想bī你这个大佬出山。”
“是么?何以见得?”
“TIMES不是明年要开业吗?她肯定会有危机感,那事必躬亲,想要做到最好,肯定也希望合作公司给她配置能力最高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若清姐肯定知道的。”
凌陌说话弯弯绕绕,鬼心眼挺多,顾若清对她的话将信将疑,“表象是这个理,不过你敢说能替我解决麻烦,难道是认识程斯言?”
“她爸爸是我爸爸的老师,我们从小就认识,有点jiāo情,我就想借着我爸的老脸,迂回为洺洺做点什么,当然你们这种专业人士或许看不上我这点伎俩。”凌陌以退为进,说五分,留五分,既不把话说死,还能随时把话题兜回来。
“是么?”顾若清继续饮酒,这丫头有点深藏不露的意思了,她笑着说:“不用了,我顾若清揽业务,还真不希望假借别人之手,但是你对阿茗既然有这份用心,那我不妨提点你几句。”
“您说。”凌陌正襟危坐,打算认真聆听,她希望顾若清能够说些季茗的事,最好是这几年如何过的,有没有过对象之类的,都能一并告诉她。
可顾若清只说:“你有本事知道她形婚,还有能力猜到我身份,我想试探她对你还有没有感情,不是难事。人心嘛,是肉做的,会疼会酸会胀...”她顿了顿,看向窗外的明月,眼神变得幽冷:“也会恨。”
她一直以为凌陌是傻白甜,在优越的家境保护下,不谙世事。现在看来,或许她是扮猪吃老虎,也就是看起来身体柔弱而已,内心的倔qiáng和坚持以及聪慧,甚至可能qiáng于季茗。
至于她和程斯言的关系,是故意透露给自己,还是有所保留误导自己,不得而知。
“靠得近烫手,离得远冻人,不过,我不怕,反正她值得...”凌陌将杯中酒饮尽,“不打扰你,希望我今晚这些唐突的言语,不会影响你,晚安,若清姐。”
顾若清微微颔首,略有深意地望着凌陌,不禁露出笑意。
这股聪明劲和乐观劲,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