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照两个人这番势头下去, 万—温清霄这—时兴起撬了厉王殿下的墙角,自己的弟弟—个没有把持住红杏出墙……
想到这里, 顾砚礼的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厉王殿下握着利剑,杀气腾腾的模样。
就在顾砚礼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万—东窗事发, 他要怎么替自己的弟弟和好友遮掩的时候,两人终于结束了jiāo谈。
或许是已经许久没有同外人有过这样长时间的jiāo流,此时的温清霄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疲态。
在见到顾砚书起身告辞之时, 温清霄也没有挽留:
“今日厉王妃—席话,让温某受益良多,日后厉王妃若是得空前来,温某定当扫榻相迎。”
原本见两人终于结束jiāo谈的顾砚礼一口气还没松下去,便听到了温清霄这样一句话,差点儿一口气没能提上来。
三年了。
自从上次惊马事件后到今日
已经三年了。
顾砚礼就没有见温清霄主动邀请过谁,还扫榻相迎。
想到这里,顾砚礼愈发觉得自己心中的担忧不是多余。
偏偏顾砚书对于温清霄的邀请,非但没有拒绝,甚至还认真给出了答复:
“近日府中杂事诸多,日后若是得空,定当上门叨扰。”
随后两人甚至还当着顾砚礼的面jiāo换了—个彼此皆知的眼神。
等到离开温清霄的小院,坐上送顾砚书回府的马车之后,顾砚礼纠结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咳,砚书啊。”
“什么?”
顾砚书此时还在想刚刚与温清霄那一场让人觉得酣畅淋漓的jiāo谈,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让原本就有些心慌的顾砚礼心中更慌了起来:
“你觉得温六这个人怎么样啊?”
“很好啊,”顾砚书完全不知道此事的顾砚礼心中在想什么,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皎皎如月,虚怀若谷,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顾砚书这几句夸奖,直接让顾砚礼心中“咯噔”了—下,心中来回翻滚的那个问题甚至来不及阻止,便已经脱口而出:
“那与王爷相比,如何?”
“为什么要和王爷比……”
顾砚书话说到一半,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猛地抬头看向顾砚礼,恰好将此时顾砚礼脸上复杂的神情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