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观澈便找到二师兄:“二师兄,你想干什么?”
二师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秦观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二师兄:“我只是救了一个不该死的人而已,顺便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给他们找一个庇护所。还是你觉得,我不该救他们?让他们就这么死在皇帝手中?”说到这里,又想到什么突的一笑:“你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杀他吗?”
“为什么?”
“因为他在当年教导还是太子的皇帝时,曾因为他的功课没有完成,而打了他的手板。就为这个,现在他有能力了,所以要杀太傅一家报仇。太傅之子在去年,就因为当年给太子做伴读,功课比他好,而找了理由给杀了。那时太傅便准备告老还乡,可皇上不准。今年找了借口,便欲杀满门抄斩。”
秦观澈已经茫然了:“他,他怎会如此?”他对皇上的记忆,还停留上他刚刚登基那会儿。那时的皇上,决不是这样的。
“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他没有登上那个位置,所以一直在伪装。”
秦观澈觉得可怕,一个人真的能一直伪装,而且从小就伪装,伪装几十年吗?以先皇的睿智,居然都没看出来?如果看出来了,又怎么会将皇位传给当今?
二师兄拍拍他的肩:“好了,别想太多。我都把人领回来了,你难道还要把他们赶出去?不说他一辈子为国效力,功劳苦劳都有,就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难道你就忍心?要知道,离了你这里,他们可能立刻就被人害死。”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秦观澈都做不出赶人的事来。于是结果就是,这对祖孙成功的留了下来。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秦观澈再也不曾再提起此事,也只当不知道那个老人是前太傅,就只当是教书先生。太傅先生博学多才,不但懂治国治世治人之道,文章亦写的好,君子六艺亦是样样精通。
文思思知道之后,立刻便来了兴趣,想要跟着太傅先生学习。这样的老师,可遇而不可求,好不容易有一个,若是错过,太可惜了。只是考虑到男女有别,她干脆拖着秦观澈跟着她一起,向太傅先生讨教。当然,还得打着秦观澈的名头去。如果是她的话,太傅先生估计是不愿意的。
不得不说,有一个好先生,真的是学生之福。文思思之前也是经常看书的,可看了那么多书,似乎都没有人家讲一节课学到的多。这样厉害的人物,就算秦观澈要赶人,她也非要留下来不可。
转眼又是年底,二师兄的身体终于彻底好了。可随着他身体好了,他也准备离开了。他本就爱游戏人间,四处游荡。让他一直待在这里,属实是为难了他。
现在身体彻底好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离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加上,要过年了。王府里他们夫妻二人,再加上一个弟弟,也算热闹。可西海城却只有他们大师兄一人,所以二师兄准备去陪大师兄过年了。
这个理由,哪怕秦观澈也没法反对,只能老实送人离开。
二师兄人是走了,可事儿却没完。不但没完,还越来越多。
他年底离开,过完年还没出正月,他的商队又送了人过来。这一次听说是什么将军后人,将军一家被奸人陷害,诬其通敌卖国。皇上夺其兵权,抄没其家财,诛其九族。这送过来的孩子,正是这将军留下的唯一血脉。
这孩子的消息一旦泄漏,那就是一个死字。秦观澈能把人推出去吗?不能,那就只能留下。只是这一次,他把府里的那些探子给清理了。两个通辑犯在家里住了,半点险都不能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