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戕不敢对皇位之争妄加评论,说道:“请公主指点。”
甄善公主接着道:“我有十个皇兄,人人都想继承皇位,但是正统大位只有一人坐得,若将军跟错了人,轻则日后前途尽毁,丢官为民;重则沦为叛逆,万劫不复。将军本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本宫并非是危言耸听吧?”
杨戕道:“不错。公主说的都是实情,派系之争,向来如此。”
甄善公主继续道:“所以将军须得明白四个字——‘明哲保身’。无论你为谁效力,终究不是完全之策,因为将军你终究无法预知究竟这皇位会归谁,而且连父皇都不能肯定。所以,将军若要想立于风口浪尖,就必须超然于各个派系之外,只有这样,方是万全之策。就如同禁军首领一职吧,将军若能任之,自然就可凭借手下军力,超然于这些争斗之外。因为那时侯无论是谁,都只会主动向将军示好。比之投效他人,让他人来主动迎合你,岂非高明了不少?”
杨戕先前还以为这甄善公主乃是太子的说客,要说服自己为太子效力,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真是为自己着想,指点自己的所谓明路。于是,杨戕不得不佩服道:“公主于政治和为人为官之道,都看得极其分明,诚如公主所言,若能超然于各个势力之外,的确是最力量的。只是,我得庸王看中,况且他又是用人之际,若我现在弃他而去,岂非成了不义之人?”
“本宫并非是太子的说客。”
甄善公主道,“所以将军有何顾虑,不妨直说。不过在本宫看来,若是将军要一意孤行,只怕日后不仅会成为不义之人,还会成为不忠不孝之人。本宫试问一句,若日后父皇传位太子,庸王欲意谋反,那时候将军将如何处之?不反,那即是不义,但是反,就是不忠,更是不孝。因为你们杨家世代忠烈,决计不会让子孙沦为逆贼吧?”
杨戕一时语结。心中暗叹,这公主之言虽然严酷,却并非是无稽之谈,而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实情,因为皇位传于太子的可能,实在较之庸王大了不少。而庸王本是不甘于平庸之人,到时候只怕真是要意图起兵谋反,那时候,自己究竟何去何从?
甄善公主因为出身王室,兼且又是太后之女,早已经习惯了宫廷内的权利争斗。她本就天资聪慧,又加上耳濡目染,自然是早已经熟悉了这套勾心斗角。她见杨戕处于犹豫之中,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让杨戕的信心产生了动摇,不过她并不急功近利,急于劝说杨戕,因为她知道杨戕乃是心志极坚之人,只能一步一步动摇其决心。
“这是本宫特别为将军泡的一壶碧螺春,为何将军却一滴不沾呢?”
甄善公主忽地杨戕旁边的茶碗递到了尚在疑虑的杨戕面前。
杨戕大惊,显然没有想到公主竟然亲自为自己奉茶,忙地起身行礼,却在慌乱之间把甄善公主手中的差杯打翻了。
“啊!”
甄善公主一声低呼,眼前那翻倒的茶杯连同飞溅的茶水都要落在她的鞋上了。
就在此时,杨戕猛地探出右手,间不容发地拖住了茶杯,然后曲指一弹,将茶杯盖子弹上了几寸,然后迅速地移动着茶杯,将飞溅出的茶水一滴不露地收入了茶杯。
“铛!”
一声轻微的脆响,茶盖刚刚落在了茶杯之上。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却又快异非常,令甄善公主只是瞧见了杨戕那不住舞动的一只只手影。
杨戕行礼道:“让公主受惊了。公主亲自赐茶,实在令末将受宠若惊。”
因为杨戕仍是低头,所以此刻正好瞧见甄善公主从裙摆下露出的那对精致的玉足。极其小巧,穿着名贵的白色苏绣锦花鞋,上面还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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