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赋章就算不装醉也会半途醉倒退场。
宁将军对于这种事情,只是撇撇嘴。为了以防万一,自告奋勇的上场去敲鼓了。
这竹船,好死不死的停在了正在加菜吃的李赋章的面前。
李赋章叹了口气,直接站起身,一甩衣袖,端起酒杯就打算把那三杯酒仰脖子喝了算了。
不成不成。这样可不成”
主位上的皇帝却一口否决了李赋章靠喝酒逃避作诗的行为。
赋章你每次都这样……莫不是好着杯中之物?今日你必须得作出一首诗!对!”
不限任何要求,必须要作一首诗词……?
一边心里磨牙着想回去收拾你”,一边如同当初独自一人握着剑,面对着南洋土著等着援军到来时的淡定的站着。
这一回,李赋章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昂贵宣纸,提笔挥毫——抄袭了一首自己做过调查确认没有的词。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鸀窗chūn与天俱暮。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再次感谢苏茗意。为了追到她,李赋章做的诗词功课,足够让他在任何紧要关头都从容应对了。
抬起头,李赋章错过席上皇帝的双眼,然后对上席上自家弟弟的双眼。
他的眼睛里是不解和难过。
为什么?他在难过什么?
‘别和我想的那样。’
即便这样想着,世界就回应了李赋章的想法
你喜欢我弟弟?”
李赋章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我记得,你进门嫁给我的时候,寻欢他才十二岁吧。”
不、不是他的错。只是……只是你都不在家里。寻欢……他,他喜欢的是林诗音,我知道的,只是、只是,我一厢情愿!”
是的。”李赋章点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一点,寻欢他无辜的。你一厢情愿。然后……”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房梁上雕着倒挂的蝙蝠和其他一些漂亮的花样。
李赋章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起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我的父母,我不会休掉你的。”
起身,关上门。
李赋章出了门,就对着手下人吩咐:把大公子二公子带过来,我自己教他们。”
至于夫人?”李赋章笑了起来,她还要和娘一道帮着处理寻欢的亲事呢。就别让孩子们,给她添乱子啦。”
皇帝敲着桌子,看着坐在自己下方喝着大红袍的李赋章,忽然笑了起来。
这算是你家门不幸吗?”
李赋章放下手上的茶,绕到皇帝的身后,环住他。
耳鬓厮磨之间,李赋章问道:陛下,您想要军权吗?”
皇帝转过身,伸出手环住李赋章的脖子。
哈……这算是报复吗?”
这只是计划中的下一步不是吗?而且……陛下您不想要吗?”
皇帝笑了起来。
哈……这算是报复吗?”
李赋章只是低下头,俯下身,一口吻了下去。
事毕,他对着小皇帝说:陛下,您想吃鲜荔枝吗?”
我可不想当昏君。”
不……陛下,您会是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
李赋章觉得自己对于夫妻之间的定义有问题。
他认为自己给予妻子一生只你一人的许诺,以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可以获得同等的回报。
可为什么人总是不满足?
在拥有了优渥的生活之后,就开始要为自己空虚寂寞的jīng神填补空白?然后还指责自己的jīng神出轨,都是另一半不关心自己的错?
或者是因为不满足于jīng神富足的清贫生活,然后寻求出卖自己换取优渥的金钱?
即便是一厢情愿……?
所有的错误,都是从一厢情愿开始。
一件事情,就足够毁掉一生堆积起来的一切了。
李赋章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一厢情愿的恋慕上自己的小叔叔,但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毁掉弟弟,以及——自己的名声。
李赋章怎么可以容忍这种妻子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没办法让这个世界明白女人也是另外一半劳动力的话,那么将思想上绝对有问题的妻子去相夫教子?
做梦。
她碰都不要想碰一下自己的孩子
昨天的《舒国公列传》你看了吗?”
是的……不过编剧这个符合史实的是不是稍微有点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