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道:“没记错的话,林言琛当初像家里提亲时,出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给我大哥还债也够了,为什么这钱还要我出?”
长歌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反驳刘氏,刘氏被噎住,可她本也是个不讲理的主儿,索性耍无赖道:“那聘礼钱还要留给你大哥读书用呢!怎么能乱花?”
“我大哥要读书,林言琛难道就不用读书了么?若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不介意给出些银子,可是没必要给人还赌债吧!”
不知道为什么,长歌一想到这林家人惦记林言琛的银子,就有些不爽,索性也不摆着虚伪的笑脸了,如今她可不用依附林家了,自认也不欠他们什么,再来找她晦气就别怪她不客气!
刘氏见长歌居然敢顶撞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居然敢顶撞她!!
刘氏怒道:“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嫁给了林言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你就算厉害上天去,依旧是我林家的人!
长歌道:“林家的人?我记得当初我可是被爹十两银子卖了,卖身契如今还在我这儿,先前不捅破,是因为我还顾及着娘和长安,若真要算起来,就连我嫁给林言琛时,聘礼也是不用给你们的!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你们最好别找我晦气!还有,你们要是在村子里胡说些什么,别怪我将我大哥赌博的事说出去!”
长歌语毕,直接转身走人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林家人可真是得寸进尺……真当姑奶奶会一直顺着你们啊!”
她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对林家人摆出如此强硬的态度,众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刘老太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样往后倒去,张氏和赵氏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她,刘氏颤抖着手道:“反了反了!这死丫头要翻天啊这是!”
一旁的林文强不会看眼色道:“娘,您就算要管阿茶要银子,也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啊!”林文强说着似乎不解气,han碜了林长恭两句道:“什么读书人,赌博输了还往他二叔身上赖……”
“你闭嘴!”刘氏道:“长恭将来是要考举人的!不过是被人带坏了而已!”
林文强一脸不屑:“就他?娘不是我说您,别对他抱太大指望了,他能考个秀才出来已经是咱林家祖上积德了,你瞧他那娇贵样子,连个农活都干不得,日后落榜啊,下来了还不如我呢!”
这话惹来了刘氏和张氏的围攻,刘氏怒道:“你少拿长恭和你比,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大孙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一旁的李春花看不下去了了,道:“娘,先别骂文强了,先想想银子的事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生的那白眼狼一个子儿都不给出,就会护着外人,这钱只能咱家自己掏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两口子生的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林文强一听火了,心道好家伙,往他头上扣屎盆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将他说的一无是处!
其实自打上次长歌从青楼回来以后,林文强一直收敛着性子,但是无论村中人还是家里人,一个正眼看他的都没有,如今居然还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他是越想越气不过,等刘氏将林长恭将剩下的四十几两还要给债主后,没过几日,林文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拿了刘氏剩下几十两银子,离家出走了!
这下刘氏彻底疯了,她的银子,她的银子啊!!
穷疯了的刘氏上门找长歌和林言琛要钱,被长歌二话不说的拒绝了。在林言琛家门口撒了好一顿泼,却没人理她,只得讪讪离去。
刘氏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在村子里四处宣扬自己儿子孙女孙女婿都是白眼狼,被她声情具貌的描述下,村子里的人也觉得长歌做的有些过了。
恰好这个时候嫁给县令的林二丫回了娘家,如今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县令府好吃好喝养着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