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年和余巧巧同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阮婉,没错,那两声一声是男子发出的,另一声……是她直接推开杜锦年,操起身下的凳子就给了胖男人一下。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椅子,在完成自己的最终使命后,碎成了好几片。
阮婉单手提着椅背,抬起脚将地上的酒瓶踢开,努力压制住一瞬间激烈到了极点的心跳,对身旁的青年和女孩说:我们走。”
杜锦年:……”
余巧巧:……”
刚才的阮婉看起来是霸气侧漏没错,其实她心里也是相当没底的。她早在刚才就看出了这喝多了酒的男子有动粗的念头,从他握紧酒瓶靠近的那一瞬间起。她压根没时间提醒似乎没注意到这件事的锦年和巧巧,只能自己作出反应,且既然避无可避,不如先下手为qiáng。但是,这里到底是对方的地盘,刚才在他的一阵吼吼声中,已经有不少人从其余的鸽子笼”中跑了出来,三三俩俩地站在门口围观。
有的目光麻木,有的目光担忧,还有的人目光中有着与胖男人相似的味道。
阮婉开始觉得情况有点麻烦了。
杜锦年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手悄然插进衣服口袋,打算一有不对就直接报警。
三人走出门,门口的人次第让开。
就在此时,屋中的男子喊道:把他们给我拦住!”
门口的人没动。
拦住!谁帮我拦住他们,我给谁免一个月的房租!”
一些人开始心动。
这一刻,阮婉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就在此时,她的脑中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恶的怕凶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当时说这话的人之后又补充了句:当然,‘不要命的’只很少碰见的,所以,真遇到那种色厉内荏的家伙,你只要表现地比对方凶比对方横就够了。”
然后乔心愿非常机智地补充说:简单来说就是‘不是怂就是gān!”
阮婉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原本很普通的防láng教学”最后会衍生出这个理论,但事实上,它是相当正确的。如果刚才他们表现出足够的、让这男子怯惧的qiáng势,眼下的情形也许还不会这么严重。
可惜,她发现地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