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去了库房。
与想象一样,萧衍那个强盗,别说金锭子银锭子夜明珠宝石珍珠,就连古董书画砚台瓷器都洗劫一空!
然后是兵器坊,缥缈宫的镇宫神鞭不见了!
那些名剑名刀名矛名盾名棍名戟通通不见了,最无语的,她用来凑数的念珠和佛尘也不见了!那两个一点不值钱。
“唉,堂堂战王爷,怎么就染上了雁过拔毛的坏习惯?”关键是,那些东西最后也没进战王府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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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衍。
从颜绾绾房间出来后,他在外面散步冷静了一炷香时间,发现根本冷静不了,便径直去了地牢。
钱串串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当颜绾绾还是林绾绾时,那个人是林绾绾最重要的男人,他既能画出林绾绾小时候的模样,他们很可能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他清楚颜绾绾的每一个喜好。
能恰到好处的在她在口渴的时候,顺手递一杯茶;在她无聊的时候,陪她酿酒,替她作画,陪她骑马……
更重要的事,这么多年,他用强大的的财力,钱家的,缥缈宫的,纵着林绾绾纸醉金迷,什么非醴泉不饮,非月光锦雾拢纱不穿……
搞得他一个皇亲国戚,竟没有足够财力宠女人。
“一别多年,皇上甚是想念,去年中秋,他还曾提起你。”萧衍站到裴宴面前,“你的《大梁江山图》,至今挂在他的御书房。”
裴宴眼神闪了闪。
他的父亲是宫中画师,他从小习画,很早就进了翰林图画院,皇上是他的伯乐,对他诸多纵容,那副大梁江山画,是皇上指明叫他画的。
从此,一画成名。
这么些年,他最对不起的,一是家人,二是皇上。
“你若愿意回去,皇上定然开心。”萧衍说,“你的宫主已经死了,这些年,只要你的画技没退步,第一画师的位置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