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在我身上,如果夸奖你的话不就变成受nüè狂了吗?”
我换了个方式提问:“咬人这一点就不能改改吗?”
“这一点就饶了我吧。”他摆了摆手,做出投降的动作,轻浮的尾音上挑起来,“再说你不是也不讨厌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弄得我反而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要是我显得太在意,不就是我单方面的脑子热了吗?
“就没有中间选项吗……”
“嗯?”听到我的嘟囔,五条悟弯下腰来bī近我方,我再次感受到他是真的很大一只,被他这么俯下身子凑近,我难免感受到了些许压迫,况且我不太适应这个距离——太近了。
在外面,我们从来没用过这么近的距离讲话。
以至于我心跳骤然砰砰高跳,暗自期待他是不是要说点与众不同的话。
然而——
五条悟用没什么起伏的、丝毫波澜也没有的声音陈述道:“讨厌的话就不这么做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这不就弄得我下不来台了吗……)
扪心自问,我并不讨厌他的行为,我只是想知道印在皮肤上的牙印中,是否有我期待的那个答案。
(还是说,他希望我qiáng烈的、决绝的反驳他,说出不讨厌呢?)
(让我说“我不讨厌”我怎么说得出口啊,他是故意的吗?为什么用这么平静的语调,如果是像平常那样开玩笑一样轻浮的语气,我也能跟着调侃几句,一笔带过了。)
(算我求他了,像平常那样无厘头的赶紧跳一个话题吧。)
很显然,他没有收回前言的打算,我们还保持着咫尺的间距,我又不想闪避他的目光——否则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然而五条悟不笑的时候那张脸还是有几分唬人的,尤其是见识过他神采飞扬的笑脸后,就越发觉得他半眯起眼睛的样子在那张童颜上格外凛冽,或者说正是因为和脸形成了反差,才叫人有种“他似乎真的认真起来了”的仪式感。
碧色和海色混杂的明眸嵌在俊朗的脸上,嘴角都不扬起了,颇有几分严肃又奇怪的叫人感觉端庄。
但我这会儿又不知道怎么说清楚,最后我使出了一道昏招——
我不自主的抬起手挡在我们之中,然后心中想的全是如何掩盖自己被他戳穿心事后的表情。
我的告白计划还没有完全做好,就这么在他面前失态一定会被他抓到马脚。
但是……
那道目光,我分明感觉还未移开,我僵硬到肩膀都耸起来了。
“你别看我啊……”我也想学他耍赖,转移话题。
我的嘀咕还没完,就听见旁边教室的门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