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他靠后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然后一条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原本遮掩表情的那只手被他随意的搭在桌边。
“打算找什么样的?”
“没必要告诉你吧?”我眉毛一抽,“你问这个gān什么?”
他挥了挥手,唇边重新扬起恶劣的笑容。
“如你方才所说的,作为前任セフレ,现任职场前辈,稍微关心一下惹人疼爱的后辈的感情生活也无可厚非。”
——又是那种轻飘飘的口吻。
在提到“セフレ”几个字时他加重的读音让我怀疑他是否已经开始生气了。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难免叫我心中一抽,不过谁让我自己先起头的呢。
我可是越说越过分,甚至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的感觉,五条悟不生气才怪。
反正我已经决定今天终结这段关系,所以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动摇就放弃。
我不再看他,对我来说五条悟就像我观测不出结果的天气,试图解密只会使自己更加困惑。
多说也无用。
保存好文件拔掉U盘,开始穿衣服,边穿我便说:“找到合适的对象是个要慢慢来的过程,所以我想早点开始做准备。”
此时我已经没兴趣等五条悟的回答了,我只需要单方面告诉他我的态度就可以了。
被我这么不留情面的说过之后,五条悟应该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背上包拉开门,扶着门框看了他最后一眼——
“我先走了,五条先生记得关灯。”
我独自一人呼吸着黑暗的走廊之中的空气,想到我最后一次将他的正面映入视线里的光景——
我果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呢。
……
……
到停车场上车后,我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在离开办公室到上车的这段距离,我维持着大脑放空的状态,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空桶,只要敲击外面的铁皮就能听见里面空dàngdàng的回响,被掏空内容物之后竟然是如此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