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到桌边,把昨晚上剩下的那半盘已经凉了微微发硬的糯米芋头丸子吃了,又把那盒jīng致小巧的几块点心吃光,倒了一杯凉水,咕嘟咕嘟喝了。
林溪拿过唯一的包袱皮,把她为数不多的几套女装和剩下的那套男装都叠好,打了个轻便的包袱。看了看腰间挂着的荷包,挨个清点了一遍,银票在,玉佩在,药粉在,匕首在,齐了。
林溪把包裹往背上一背,打了个结,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抽走门栓打开门,脑袋先探出去左右看了看,没人。
天比刚才已经亮了些,林溪深吸了一口气。不怕,不怕,林溪你行的。
林溪抬脚迈了出去,随手轻轻把门关上,快步地走到了院门口。依然先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这才闪身出去,贴着墙根,跟做贼一般,脚下飞快地朝着昨天登上墙头的那地方走。
一路上,林溪背着包袱猫着腰一路小跑,从隐在暗处的数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们面前经过。
护卫们想到上头的吩咐,都面面相觑,无人阻拦,由着林溪在他们眼皮底下一路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处。
等她站在墙头底下往上看的时候,一人才转身飞快走了。
就在林溪出了院门的时候,彩画正在沙容的屋子里跟他说着话:“公子,林姑娘跑了,这可怎么办?王爷又jiāo代说林姑娘想做什么事都由着她,奴婢也不敢去拦。府里的守卫和王爷安排的人估摸着也都不敢拦。”
沙容穿着一身里衣下了地,一边穿衣裳一边问:“可知她为什么跑?”
彩画一边帮沙容系扣子一边说:“昨天和林姑娘遛弯的时候,谈起了您,奴婢说您不是个好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林姑娘是被您给吓着了。”
沙容伸指就戳在彩画脑门上:“好好的,你说爷不是好人作甚,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丫头给败坏了的。”
彩画一撇嘴,很是不以为然:“那您可太高抬奴婢了,要是奴婢随便说上这么几句话就有这么大用处,那奴婢早就独立门户了。”
沙容哼了一声:“还独立门户,看把你能的。”
“公子,您可别磨蹭了,要是待会儿王爷回来见林姑娘不见了,还不得打您一顿。”彩画忍不住催促。
“行了,知道了,少在这长他人志气灭爷的威风。”沙容随意把头发一拢,簪子一插就往外走。
刚走到苏钰渊的院门口,就见苏钰渊带着吕迁迎面走来。沙容迎上去:“表哥,你事情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