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脸,骆羽杉感觉自己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海làng般的心醉神迷什么也感觉不到。摇曳的灯光照着她晕红的花颜,如此柔和,如此美丽,夜风起,chuī着窗外的衬技,似乎有乐声响起,骆羽杉的手无力地从他肩上滑落。
没有人象我这样懂你,没有人象我这样爱你,杉儿,不要再拒绝我,听得到谭少轩低沉宠溺的话语,骆羽杉却已说不出话来
迷离的视线中,那双黑亮的眸子有些高深莫测,那微扬的薄唇令她在沉迷中找不到自已,此刻却转化为柔和的曲线和淡淡的微笑,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子?
夜深了,谭少轩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睡了过去、睡颜沉静的骆羽杉,脸上浮起一抹疼爱的笑容。随即在那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吻,慢慢把她移开,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随即起身,轻手轻脚地穿上军装,杉儿,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但愿宁曹之战我准备的足够,能很快结束,我们能够很快再见。
谭少轩走进了盟洗室,chuáng上的骆羽杉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要走了吧,在这样的一个而夜上战场去”
一时,心里感觉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想着便裹着薄被坐起身来,谭少轩整理完毕刚走出来,二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谭少轩微微一愣后,旋即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影杉儿,吵醒你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说着,大步走到chuáng前,俯身捧起骆羽杉沉睡初醒海棠般泛着红晕的脸颊,温柔地亲了下去低声嘱咐着“记得好好吃饭,不许不心疼自己,
嘱咐完了,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很是认真地举手敬了一个军礼,接着转身大步走出去。骆羽杉微微一怔,看着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厅,不由自主地低低说了一声“你……也保重……谭少轩似乎听到了,身子一顿,慢慢回头,给了骆羽杉一个微笑,继而便迅速转身开门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有雨点随风击打着窗户的声音声声传来,蓦然心里似乎空了似的,骆羽杉情不自禁低低叹了口气,慢慢躺了下去。
雨水有节奏地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点点声响,骆羽杉静静的听着,雨声时而迅猛,时而舒缓,那起伏的节奏正如同骆羽杉此时的心情一般。伦敦是个多雾的城市侧是难得听到这样细雨滑落的声音,不过骆羽杉却喜欢听雨。雨dàng涤了世间纷扬的尘埃,取代了艳阳天的唁嚣。浮躁的尘世在而水的冲刷下,透出几许纯净几计安谧。
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记忆中的曾经再次的浮现。雨丝轻舞中,是昨夜谭少轩挺拨的背影;而姿摇曳下,是队伍过处谭老二微蹙的刿眉、认真的眼神;雨声沥沥里是他喃喃的叮咛
静静听着雨声,骆羽杉陷入了不能自制的绵绵思绪,不知多少个这样的雨天,组成了人的一生?也不知道要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才能从少年走到迟暮?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少年无疑是欢乐的,此时可算是中间的坎珂?那老来呢,会不会悲欢总无情?自己会不会有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心静如水?
想着再也无法入睡,半晌,仲手打开了chuáng头灯,披了薄被起身骆羽杉从衣橱中拿了件睡袍披了,仵到chuáng头上,拿起了书本。
心里却一直无法平静,书上的字迹一片模糊没有办法看到眼里。骆羽杉微蹙起眉头自己不是一直在盼着这一天吗?谭老二终于走开,不会再来纠缠,可以静静地读书了,自己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这是怎么了”
暗暗在心里骂了两句罪魁祸首,骆羽杉gān脆起身,赤足走到了窗前,拉开了厚重的呢绒窗帘。雨依然在下着,雨谭飞舞,昏huáng的路灯下,jiāo织成细密的网。难道谭老二这样厉害?短短时日竟然悄怕网住了自己,这可能吗?
蓦然出现的念头,令骆羽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