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上官瑜,乃宸妃所生,自幼体弱多病,现封晋王;
四子上官琬,为史昭仪所出,封赵王;
五子上官琪,与晋王皆为宸妃所出,自幼美仪容,生性风流,封靖王;
六子上官琨,乃齐王亲弟,封肃王。
长公主上官飞燕,号静安公主,史昭仪所出,下嫁兵部尚书陈安国子陈定chūn;
二公主上官飞鸿,宸妃所出,号静平公主,下嫁宰相洪烈长子洪钧;
三公主上官飞凤,贵妃燕氏所生,号静福公主,尚年幼。
而护国大将军赵旭之为隆德帝总角好友,共起微末,逐鹿天下。当年还是乱世寻常地方土豪的上官成勇,在还是前朝县衙捕头的赵小三协助下避免了一起盗贼之祸。一时感激,指着刚好站在身边四岁的五子阿琪定下了赵夫人肚中怀孕三个月的婴儿,相约生男为兄弟,生女则为亲家。
后逢乱世,只顾得征战杀伐,战场上时败时胜反手云覆手雨,上官琪亦自不到十岁就跟在父亲身边,一双小儿女四五岁起再无见过。
战乱止,天下初定。可惜多年乱世,河山破碎,十室半空,医治战争创伤,比之上马提枪还要令人头痛,所以亦无人提起这桩婚事。
现在已是隆德帝德正七年。朝廷大势底定,在原来的赵小三、今日的北安王、护国大将军赵旭之拥重兵镇守北疆,渐成功高盖主之时,这桩遗忘多年的婚事被提上日程。
可惜,多年战乱中的颠沛流离使赵小姐赵木兰的身体虚弱多病,特别是多年前一次遭遇山贼,受伤伤了根基,加上没能及时医治,终成现时之一发不可收拾。
但北安王深知就算自己是安澜皇帝陛下的昔日之jiāo,重兵在手已无法使陛下对自己放下心防。帝王常怀功高震主之虑,自己则有飞鸟良弓之忧。在这种敏感时候,如北安王府以女儿身体病弱卧chuáng为由,拒不奉召送女进京,当是自找麻烦。何况帝王之怒,深不可测。
所以,他不得已,找到了听说相貌与女儿约有六分相像的木家小姐。
“女儿啊,这可不是开玩笑,欺君之罪罪灭九族,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啊,”木樨深深叹息。
还好,不是代嫁,只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进京见面。木含清把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但不答应北安王爷,又能怎么办?”,逃跑,还不是给抓回来,还跑的好好的木家小姐命都没了。
“都怪阿爹没安排好,让北安王府又找到……”,木樨还在悔恨。
财大势大、拥有重兵的大将军府,你一介马贼能跑到哪里?一生气,连木家寨都灭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随口问道:“阿爹,那寨子呢?王府有没有难为木家寨?”
木樨的脸低下去,没有吭声。
木含清低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和大将军府抗衡啊,老人家。尽管我已不是你的木含清,但好歹这躯体还是,总不能眼睁睁让人家灭了寨子吧。
“阿爹,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置整个寨子于不顾,既然都给人抓来了,不答应就要死在这里,答应了,还有一半的机会。阿爹,答应我,如果女儿被送上京城,不管用什么办法,您都要和寨子里的人早日寻一处合适的地方,悄悄搬移为好。如果女儿能回来,就去找你。”只有不让北安王府把你们抓在手上,我才有可能无后顾之忧的脱逃。
木樨没说话,眼睛已是红了:“可是,可是你……哎!……”
木含清颤抖着双臂,撑起身体半靠在墙壁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沉定的扬声冲外面说:“请禀报北安王爷,木含清有事面见。”
门外没有声音。但不久,监房的大门便开了,矮矮胖胖慈眉善目的王府大总管赵胜满面笑容的出现了:“木小姐要见王爷?”
“是,木含清答应王爷。”木含清一字一字慢慢但肯定的低声说。
赵大总管没想到事情急转之下,原本誓死不从的木家姑娘竟同意了,不由欣喜不已:“赵胜无礼,请木英雄和木小姐大人大量。”一边施礼,一边扬声冲外面喊:“来啊,快扶木英雄和小姐出来!”说话时,手从怀里取出两粒药丸,分别递给木含清和木樨:“两位伤的不轻,在下这里有两颗九还丹,请笑纳。”
木含清看木樨扫了一眼就放到了口中,于是也慢慢咽下去,药丸有一股清香但却酸涩。被两个俏丽的丫环扶住,勉qiáng走到门口,却见门前已放好一顶暖轿,几个老妈子站在轿旁。见木含清出来忙忙上来搭手把人送进轿内,放下轿帘方稳稳的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