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放松,木含清索性拉着沉鱼坐下来,两人对着吃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嘴边、脸颊都沾上了点点痕迹。
别院外面几棵大树上“噗通、噗通”几个奉各色主子之命监视大美人行止的高手一时惊于此情形的诡异,把握不稳láng狈的摔了下去,傻了。
正吃的开心,一抬头才发现别院的主人静平公主傻乎乎站在一边,还在消化着眼前貌似让她看得有点迷糊的一幕,直眨巴眼睛。
木含清红了红脸,呃,好像有点放肆忘形了。
拍掉脸上放肆的证据,木含清起身给静平施礼,公主一把拉住她走进花亭先倒了杯水给她,然后有点歉然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躲进别院,木含清好歹算是轻松了,但公主府却骤然进了漩涡般承受起迎来送往的巨大压力,风闻美人住进公主府,好奇者二话没说就杀了过来,反正静平公主一贯温柔谦逊,驸马右相洪烈长子洪钧更是安澜出了名的君子,文质彬彬恐怕连句重话都不会说,说不定这门槛比北安王府还容易进呢。
一心做好事、心疼未来皇嫂的静平想不到艳色的美貌会有这般超出寻常的吸引力,一拨一拨的人流让公主笑脸僵硬只有嘴角不停抽搐,还真是低估了安澜人对美的qiáng烈追求呢。
和驸马商量了半天,只有急匆匆去找皇兄征询办法,毕竟这是他未来的王妃,怎么也该心疼吧。
殊不知,自家皇兄正打着心里的算盘,戏演的正津津有味呢。
“皇妹可真是多情,”轻柔的声音从靖王的薄唇淡淡飘出来,没变化的脸上似乎有了丝笑容,坐姿笔直纹丝没动,但,静平却隐隐听出了一些令她心里发凉的什么……皇兄说的什么意思?最近见面少了,沟通jiāo流明显变弱,皇兄夸自己多情?和驸马?
“要嫁进皇家的女人……就不算女人了……”,没啥必要这么疼惜了,疼一次护一次,还能保护一辈子?如果保护自己都不能,那还有什么用处?再说,棋子、筹码和要学会勾心斗角的女人的性别一定是模糊的……
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生的雍容尊贵,没有任何起伏。静平公主却听的打了个冷战……终于体会到人家总说和靖王说话夏天也得拿手炉是什么意思什么效果。眼前浮起母妃弱弱无奈的笑脸、御花园盛放的百花,晚chūn了chūn寒依旧料峭,感觉还真是冷上加冷……
“季节到了,花总要开的,收在暖房里未必是好。”放下手里的香茶,弥漫的雾气从靖王的面前慢慢消退了些,那张冷面如霜的俊脸从雾气后渐渐清晰,视线在自己的皇妹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即转向了厅外……冬天过去了,chūn天来了,花儿会开,蛇虫鼠蚁也该爬出来了……
皇兄的话总是很好听,意思却朦胧,静平公主只有极度茫然的爬回府找自己那有学问的君子驸马,细细研究了半晌,觉得花要开那就索性开个够吧,看的人也一次看个够,不必再纠纠缠缠或许一劳永逸。
听完公主的话,木含清磨了磨牙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天降大任于……NND,我只不过穿了,就非得要这样折腾?要嫁进皇家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季节到了花就要开?这王爷倒看得开,怪不得长得那么欠揍……
这天的柳莺园一改往日冷清,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才子名流都收到了静平公主和驸马下的请帖,说chūn光明媚特在柳莺园设流觞花会。
一贯低调的静平公主和洪驸马居然首领chūn日聚会,本该令人惊讶,但接到请帖的人却无不心领神会,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原来住到了柳莺园啊。
再说,本次流觞花会上河城有名的人物,上至尊贵帝王下到布衣才子都有份参加,那些二十岁左右未曾婚配的英俊风流人物、上河城少女们说起来眼冒星星的梦中佳婿人选齐齐到场;chūn兰秋jú各擅所长的闺阁佳丽、名门淑女也一个未落下的参加,哎呀呀,不仅可以看艳绝天下的倾国倾城,还是高档次的相亲大聚会嘛。
何况,这次花会还是陛下钦点,并悬赏白璧一双作为获胜者的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