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有一群牧民赶着一群牛羊在木家赛马场附近游dàng,时这样静中有动的景色,木含清持别的喜欢,经过时总不由自主的驻足观看。
这日出了马场已是傍晚时分,经过牛群时看到对面一头小牛也停步朝自已张望,探头探脑的样子很是可爱,木含清觉得好笑,就走近了一些。
澹台焱、沉鱼和侍卫都面带微笑看着她和小牛之间的互动。
正在诸人淡笑松弛的片刻间,身边陡起杀机,围拢过来的牧人,纷纷自身上取出了兵器,风云惊变,朝木含清和身后的侍卫冲了过来。
剑光寒冷,正在微笑的木含清忽见眼前寒光骤现,心里一沉,手抚腰际,流云剑刹那化作锋刃一利,直向突袭者扫去。
澹台焱、沉鱼和四名侍卫也已和刺客缠斗在一起。
一切只在瞬间发生,澹台焱边挥剑挡住来袭者,边喊道:“清儿,你先走,快!”
来袭者对澹台焱、沉鱼和侍卫下的全是杀着”而对木含清却甚为顾及般,只想缠斗、想击落流云,却不想伤地,澹台焱看了出来,明白他们的目的必是木含清。
木含清舞动流云,只觉得眼前几个贼人刻气凌厉,若不是仗着越影神骏、流云刃利,来者不敢硬碰,自已怕是早就被擒了。
正着急间,旁边一骑驰来,身旁剑啸刺耳,呵斥声怒。
一道长电般的惊光掠起,寒芒凛冽,撕天裂地。
木含清只觉被激dàng的刮气迫的只能微微闭起眼睛,遍身寒意,左臂微微一紧,手中的马缰被人大力向前带去。
“当!”的一声激越jiāo鸣,一人素白长衫出现在来袭者被攻破的剑影中。
韩钰舞动手中长剑,势如劲虹,夺目光华伴着声声鸣啸直直迫向眼前三名刺客后退的身形,迫他们回剑自守、攻击无力无暇。
木含清拉住越影,稳定了心神,见韩钰已连连击伤了几名刺客。而澹台焱一把铁扇呼呼生风护住沉鱼,几名侍卫本来弱势已现,刺客却被韩钰带来的手下生力军接了过去,一时刀光剑影血光迸现,劣势陡转。
十几名贼人一声噫哨,挥刻斩杀了己方受伤的几名刺客,余者疾驰遁去。澹台焱和请侍卫拍马追了上去。
木含清抬眸,韩钰端然马上,温暖的目光凝视着她无暇的花颜,手中长剑斜斜指向地面,刻上血痕缓缓滴入草丛。
夜色渐暮,夜风轻起,眼前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始终散发着温暖的光华。
看木含清转头过来,韩钰收起了浑身散发出的令人有些胆寒的凌冽,白衣疏朗淡淡风韵。
“变乱将生,一切小心。”韩钰长剑回鞘,淡笑低语。秋风疾、星辰亮,仿佛都是为了衬托那双明眸。
木含清心里一暖。夜风轻拂,空气清涮,她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已正置身于一片美丽神奇里。
天尚未完全黑下来,但空中已是繁星点点、闪闪烁烁,一条淡淡银河在头顶穿过,成千上万颗星辰在头顶、前面、后面、左边、右边明暗jiāo错,似乎触手可及。
满天闪亮星斗的包围下,木含清和韩钰都有些痴迷,似乎忘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记下的只有这夜晚的星空、和星空那数不清的星星。
看着星光闪烁映入他温暖的眼眸,木含清淡淡一笑道:“又欠了公子一次。”
韩钰唇角轻扬,眉眼微弯,缓缓笑道:“不必挂在心上。”继而目光一动,看着前面返回的澹台焱等人,轻声道:“都蓝帝病重,朝局将变,两国局势堪忧,小姐宜早做准备。”
“公子可知道是何人欲对含清不利?”木含清轻抬黛眉,明眸澄澈,直言相问。
韩钰眉毛微蹙,唇角紧抿,左手一抖缰绳:“我一直派人在跟踪,发现他们围着马场打转,却没有查处他们的来处,清儿务必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