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再说吧”铁木太子感觉有些疲倦,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太子哥哥,你要不要紧?”护国公主看到他手上的血迹,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铁木太子恰爱的看了看皇妹:“倒是把你折腾的半夜不能睡。”
“哎……”护国公主低低叹了口气:“事情多因驸马而起,我是他妻子,又怎能脱得了gān系?从有了复国之念,驸马他………”铁木华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铁木清华也不再说话,韩钰看向木含清的眼神,和偶尔一瞥看到木含清看着韩钰时眼中的情意,让他心里浮浮沉沉很不好过,看得出这两人间的感情很不一般,如果他们早已情根深种,自己是继续争取还是选择放手?
争取,恐怕胜算不大;放手,心有不甘。
一时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厅里静了下来。夜风从开着的大门chuī进来,微微觉得有些冷。江南的冬夜,也这般寒凉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侍女从内室走出来,施齐匕回禀道:“太子殿下、公主,永乐公主已经清醒过来了。”
两人闻言立即起身,意识到什么,铁木太子看了一眼皇妹,停下即将要迈出的脚步:“你去看看吧,我在这等。”
护国公主点点头,疾步走进了内室。
木含清依旧虚软无力卧倒在chuáng上,但沐浴过后,换了衣衫,神智已清醒,看到护国公主走进来,忙挣扎着要起身,铁木华筝急忙走上去把她按住:
“妹妹还没有彻底好,身子软,不要起来了,快快躺下。”
木含清一把抓住她的手:“韩公子他,他怎么样了?”
看着木含清满是关切、焦急的眼神,想不到她清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韩钰,护国公主微微一愣,继而轻声道:“他擅闯公主府,打伤太子,都是重罪,已被押入大牢。”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木含清的反应。
木含清浑身一颤,急急拉住她的手,眼泪滚滚而下:“姐姐,妹妹求你,放了韩公子吧,他,他都是为我……”
铁木华筝心里暗叹,原来这绝色佳人和韩家公子已经情根深种,可怜自家皇兄还情深一片呢,也不知道这朵名花最终会落谁家。
“妹妹,不是姐姐不帮你,实在是不可赦的重罪,除非太子哥哥出声,我实在不能擅自放人。”铁木华筝拍了拍木含清的手,无奈的说道。
“那我去求太子殿下”木含清说着便勉力想起身下chuáng,被铁木华筝按住:“妹妹别急,身子恢复过来再说好不好?”
“姐姐“——”木含清凄苦的喊了一声,泫然泪下:“不,我一定要现在去!”
护国公主无奈,只好招呼了一个侍女,和自己一起扶起木含清,半抱半扶走进了大厅。
见到铁木太子,木含清“扑通”一声跪侧尘埃,一双眼睛灼灼迫视着他哑声相求:“太子殿下,韩钰是因我而来,出手伤您,也是因我而起,您大人大量,能否高抬贵手?”
铁木太子有些震惊的低头细细打量着她,眼中淡淡的一层光亮,暖意融融,却隐不下微红的血丝。
佳人脸色苍白,黑发如瀑倾泻于肩背,眸中水雾蒙蒙,风姿楚楚如一朵经雨梨花。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木含清憔悴的模样。
“如果太子殿下认为韩钰实在罪不可赦,请一并把我关进牢房。”听不到铁木太子讲话,木含清再次施礼,清清楚楚的说道。
说完施礼起身,歪歪斜斜向外走去。
“如果我放他一马,永乐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身后,铁木太子的声音轻轻传来木含清身形一顿,却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去。
铁木太子微微苦笑,看来佳人对自己不仅没有什么情意,甚至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她笃定自己会开出bī嫁这样的条件,所以理也不理,其实自己真的只想问她,为什么韩钰唤她作“清儿”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