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袭月当特种兵执行危险任务时吃过比这更不堪的,但是……任由别人那么糟践是不可能的。
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好戏,她挥挥手,“撤下去吧,不吃了。”
丫鬟想劝两句多少吃点,又觉得大厨房给的是猪都不吃的东西不能给小姐吃,红着眼把饭菜端下去。
袭月心中有事,半点没察觉饿,直到听到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以及那小院中绝不该有的肉香味。
今夜yīn云无月,漆黑的夜色中,那身白衣尤为显眼,还有他手里拎着的不符他谪仙气质的篮子。
“你来gān嘛?”袭月一手撑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簪子。
“知道你过得不好,来寻开心。”秦楚的脸上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说出的话比谁都毒舌。
嘴上那么说,篮子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热腾腾的烤jī,一碟花生米,一壶酒,一个酒杯。
袭月不客气地把烤jī据为己有,包了两只jī翅膀和jī腿,大方地表示:“剩下的赏你了。”
秦楚也不生气,自斟自饮,没碰花生米一下,好似他就是换个地方喝酒。
袭月的吃相慢条斯理中透着股慡朗与迅速,似是在什么需要快速填饱肚子的环境中练出来的。秦楚看了她几眼,将疑惑压入心底,根据暗卫的情报,袭月从没接触过军队,不可能和那有关。
吃完两只jī翅膀和jī腿,袭月擦擦手,正要说台词,宁辉忽然喊:“卡!”
苏千凉和顾湛同时愣住,一同回望过去,从宁辉的角度来看,居然是夫妻同款疑惑表情。
“再来只烤jī,让小苏再吃一遍。”
开拍前苏千凉吃过晚饭,吃半只jī已经有点勉qiáng,再来半只恐怕胃要顶到喉咙。
顾湛不在身边还是有注意她的晚饭用量,看到工作人员送上另一只早准备好的烤jī,微微蹙眉,“吃得下吗?”
大约是不行的。
苏千凉揣摩刚刚哪里演的有问题,吃个jī而已,吃法没毛病,那就是……情绪不对?
“宁导,是我刚刚露出勉qiáng了吗?”
宁辉:“一点,不多。”
无伤大雅的小问题上,别的导演可以删掉一点情节或者gān脆忽视过去,宁辉是处女座,容不下一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