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网咖后,我第一时间从包里拿出了我的晚餐。
“还是热的。”我摸了摸炸jī的包装盒,拆开顶上的塑封盖,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结果并不是我想象中那般松脆的面衣,而是口感湿哒哒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面粉糊。
“好难吃……”
好难受,今天还超支了。
咖啡也好,炸jī块也好,都是比平常要奢侈的消费,本以为会得到比往常多一点的快乐,如今却成了折磨我的一种方式。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喝什么咖啡。
还有炸jī,也不该买的。
我细细的咀嚼着口中已经软掉的面衣,舌头碰到里面硬邦邦的jī肉。
好难吃。
好想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自己慡的一篇割腿肉。名字想来想去懒得想了,放弃。
第4章 冷酷仙境(四)
话说回来,我为何如此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属于暗恋?然后独自怅然若失。退一万步说,人类在谈论“爱情”的时候,究竟是在说什么?比如说,我也能够轻松的,无负担的对他人说出“我爱你”,但是这句短短的“我爱你”里,包含的意思究竟是“我喜欢你的灵魂”还是“我喜欢你的躯体”?
这时候,如果被人问起:“你爱我哪里?”
大抵都会说“我爱你的全部”。
不对的,其实这是一种基于自我保护的谎言。是人在试图维持某种关系时的一种手段,语言只是打成这个目的的工具。
比如说,我可以坦诚的承认,我对不过见上几次的人所产生的好感,是绝对达不到“爱”的程度的,我将他视作是一种美好的虚影,一种幻想的对象。
也就是说,我不该感到难过。
……
……
“你回来了。”今日我下了班,破天荒的买到了打折的酸奶——这东西不方便储存,只能尽快使用掉,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前,邻门的贺村就主动同我打招呼。
他的头探出黑色的门帘布——看起来有点像是从拉面店弄来的不需要的旧帘布。
我和贺村完全不熟,在他失踪的那几日,我也未曾因邻居的下落不明而吃不香睡不着,反倒是因为少了个噪音制造者,睡眠质量直线上升了。
贺村回来这几日,更加吵闹了,像被困在浅水的鱼,尾鳍打在包围圈上,传出不安的震音,以至于他另一侧的,脾气并不怎么好的身壮青年被他弄得头疼欲裂,很是用力的揍了他一顿,鼻血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