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就事论事,我还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光是能让我借住一宿不用露宿街头我已经倍加感激了。
太宰又恢复成了我最初见他时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鸢色的眼睛动情时就连注视着茶杯上的缺口都让人以为他在和谁坠入爱河,他一这样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忙把杯子挪到一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想起我所用的杯具是他的所有物,也就是说他平时也会用这些杯子……
算了,别想这些了。让陌生人用他的物品才奇怪呢,以他表现出来的个性,我还以为在这方面会更加谨慎,至少会让我用纸杯吧?
“太宰先生,我要去工作了。”我打开手机将时间对给他看,“等薪水发下来了……那个,我是说我会报答你的。”我本想说会偿还你的,又觉得这话好像听起来高高在上叫人不舒服,就改了措辞,没想到越发四不像。
太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莫须有的灰尘,开朗的建议着:“我送你去吧。”
“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回答得真gān脆。”他说,“让人有些受伤呢。”
我再次被他无懈可击的微笑打败。
“……对不起。”
在去打工地点的路上,太宰提起了我写Blog的事。我还以为他昨天在拉面店里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有下文。
“留言里也有询问要不要去杂志社投稿的回复。”他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河岸边自下而上chuī起的风卷起他大衣的衣摆,“无伊实小姐完全没有投稿的打算吗?”
我违心的摇了摇头。
他继续以平缓的语调询问道:“是因为身份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