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需要更多东西来巩固她的身份,才能将如影随形的不安驱散。)
(要说为什么我明白,因为我是人,我知道人活着要依靠哪些必需品。她需要名字、需要家庭关系、无论家庭关系如何,她至少要有能说出来的经历,哪怕是“孤儿”,也是一种家庭构造。)
(她还需要不和血缘缠上关系的人际jiāo往,无论是工作伙伴还是朋友,哪怕是多几次萍水相逢也是可以的。还有纪念日,就比如生日,简直比名字还要更像一个人的标签,只要开口说“今天是我生日”,就是种让大家对你微笑的魔咒——无伊实正需要这种无条件获得幸福的魔咒。)
(八月十八日,听起来就像“稻井无伊实”一样特别,正合适。)
无伊实歪着脑袋,表情是柔软的,不是绸布那种柔软,是牙膏一样粘稠的柔软。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覆盖出一层浅浅的yīn影,好似有种绝妙的平衡在她的乌黑的眼中闪动着神光,此刻她正拥有一种打破现实和幻想屏障的能力,她的影子变得更鲜明了。
“把尊称去掉吧。”她说,“全名听起来太长了。”
她的表情绝不谄媚,也不是讨好,是一种浓度很浅的撒娇。她正是不刻意去表示这件事,而是gān脆大大方方的索要,与初次见面时嗫嚅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了。尽管躯壳还是一样的,但是内里觉醒的力量所给予她的动力,使她的色彩更加鲜活了起来。
“那就叫伊君吧。”
这是带有反抗意思的名字,其中qiáng烈的表示了自己想要与众不同的决心,像性格最为要qiáng的孩子会给自己取的名字。
把“无意义”中最有意义的部分取出来了——他想。
这是绝佳的反抗。
半节百合仍然在他口袋里,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花瓣的边缘。
【终】
“伊君,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先土下座致歉(猛地),如果OOC了属于我。
嗯,这篇虽然说是太宰视角为主,但更多的是截取了片段,以“某个时刻的某个想法”为主,提取当时想法转变的部分。总的看下来是一些是很琐碎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