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发送成功,时栩松开语音键,手指像触了电一般,指尖麻了。
时栩低着头又忍不住抬眼,偷偷望过去。
这样细看,男人和怀里小女孩的相貌确实有几分相似。真是父女?
真是作孽。
时栩背负着满心的罪恶,走出去,跨出班门的那一步格外沉重。
“是你?”江准看见了时栩,同样认出她来,不免歪了歪头有些疑惑这“奇妙”的缘分。
时栩没回答,实在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他讲话。在时栩看来,昨晚两个人可是同张chuáng睡了一觉,而对方是为人夫,是为人父!
她心里无法越过这道坎。
愧疚感,罪恶感快要把她吞噬了。
“你怎么在这儿?”江准不依不饶,逮着时栩又是问。
时栩还是一句话憋不出来,她现在只想找个角落缩进去。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始终不回话,江准耐心没了。他微微眯起上挑的桃花眼,上扬的嘴角怀着坏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提到。
“你在这儿?有副业?”
江准的言外之意,她有主业。
主业是……
时栩:……
回想起上午无缘无故被这男的贴上某种小姐职业的标签,小姑娘眼里的难为情和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皱起眉头扬着下巴为自己争辩:“我是这儿的老师!没有副业!”
时栩激动了没五秒,又怂了下来,眼睛从江准脸上挪开,挪到脚下的地面上去,埋下头。
沉默了一分钟,小女孩的小奶音打破了尴尬。
“时老师是我们英语老师。”
江准怀里的“女儿”用小肉手抓了抓他的肩膀,小手握成小馒头,很笃定,像是要为时栩证明一样。
“小丫头还知道作证人。”江准看向小女孩,很吃惊的模样,看他一副被逗乐的表情,真想象不出这个男人嘴里还能吐出人话。
时栩暗自郁闷,又不发一言,在江准眼里就像个小姑娘赌气似的,还是个漂亮姑娘赌的漂亮气,突然间,心软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