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小时,江准被一通电话催走了。
弄得时教授十分惋惜,而时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连忙叫时栩送送江准。
送到弄堂口,回到熟悉的路边。
临走前,时栩没忍住好奇心偷偷问江准:“江律师,你真的什么都懂啊?”
江准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他说:“听说过那本书,至于其他——”
江准招招手让时栩凑近点,时栩凑过去趴在驾驶座车门的窗玻璃上,随后剩下几个字chuī进时栩耳朵。
——“其他,是瞎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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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全意律师事务所。
江准的办公室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落泪,江准给她递上纸巾。
“姐,官司都赢了,别哭了。”
眼下泪水哗哗往外流的正是江准的亲姐姐,这场离婚案的原告方,江凌。
江凌接过纸巾,边啜泣边说道:“阿准,我没事儿,就是发泄发泄。”
“姐,我可提醒你,妆被你哭花了。”江准明明知道江凌最在乎脸蛋,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现在这个模样,很像小时候文艺汇演,被妈画成猴屁股的模样。”
江凌抽泣着:“我、我可以不要你你这弟弟吗?”
江准:“可以啊,以后你再打离婚官司就没折扣了。”
江凌:“……”
江凌抬起手,摆出“我今天都不想跟你说话”的架势,把江准挡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好了姐,我真心真意跟你说声恭喜。”江准腿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臂,不嘴贫了。
恭喜江凌终于脱离与王成的失败婚姻,彻底解脱出来。
江凌被他难得的正经感动了一下,顺着说道:“阿准,这回真的谢谢你。”
“不仅离了婚,还没让他沾到便宜,我真心痛快。”
原本按照江家老人的意思,这场离婚诉讼能不能开庭都是问题,可能开庭前,江老爷子就会把一大笔封口费打到王成账上,让他们好聚好散。因为这点分歧不满,向来是江家乖乖女的江凌差点和老爷子吵了起来。
现在,因为王成给江准下药这一举动,让江准狠下心,把他的所有把柄整理出来,王成被捏的死死的,最后也理所当然地实现了江准说的“让他光着滚出嘉海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