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见时栩来了脾气,就和她理论理论:“只有小孩才怕雷,怕闪电。”
“……”
“所以,你不小,谁小?”
时栩侧过头,明知自己理亏,但不蒸馒头争口气脱口而出:“你才小。”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江准眼皮一跳:“?”
**
今天是周末,之前时栩和陈术约好今天去一趟疗养院,所以才在早上定了闹钟。
出门前,时栩问江准,今天出门吗?
话问出口时栩奇怪了好一阵,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江大律师出不出门或者待不待家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准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回答她,不出。
时栩“哦”了句,转头出了门。
心里泛起一丝丝的失落?
时栩没再多想,出门坐了车,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嘉海市一家私人疗养院。
陈术的母亲,就住在这。
先前时栩听陈术讲了他家里的事,后来时栩回家的时候也听时父提过几嘴,有关于陈术的家庭。时教授深深感叹,陈术这孩子真不容易。他嘱咐时栩,如果跟陈术学长聊得来的话,在生活方面多帮帮他。
时栩想着以她的经济条件,大概没办法在钱上面帮助,于是她想起陈术的母亲,听说重度抑郁的病人最好的治愈方式,就是有人多陪陪她。
陈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回国后又有各大学术论坛讲座邀请他,而他在研究所的本职工作也不轻松,所以一直都是护工在照顾他母亲,他只有抽空才能过来。
时栩不一样,她的职业相对来说业余时间宽松,来疗养院跑几趟与陈母说说话的时间和耐心,她有的是。
和陈术提了好几个月,陈术终于不再纠结于怕麻烦时栩,答应带她来。
在疗养院待了一个下午,陈母看陈术头一回带了女孩子来,格外兴奋。时栩与陈母说话的几个小时内,都没怎么让她感觉出陈母的抑郁情绪。
临近傍晚,时栩和陈术并肩走出陈母的房间。
“谢谢你,学妹。”陈术由衷的感激,“刚刚医生对我说,我母亲今天的状态格外好,我看也是,你今天与她说话的时候,她时不时能回你几句。”
往常,陈母病情严重的状态下,谁的话都听不进,听了也不回答。一个人痴痴地看着窗外,连陈术都不例外。
时栩低下头:“不客气的学长。”
她其实想说,这都是她应该做的,这都是她应该报答他为他做的,可是时栩没有勇气说出来。
时栩咽回想说的话,与陈术继续一路走去院门口。
经过一楼电梯口的时候,电梯刚好开了。
叮——
陈术侧目瞥过,突然瞳孔一缩,猛的转过头盯向电梯里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