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栩得知并不是因为自己显露出心事,稍稍松口气。
过了没一会儿,她坦言:“我这几天的心态的确没有调节好,我想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但总觉得有很多因素在阻挠着我这个想法。”
“譬如?”赵湘湘问。
“比如,他好像从来没有真的把我当做过家人。”时栩垂眸,“从结婚到现在,他对我的态度始终保持不变,像朋友,或者说不是特别熟的朋友。”
江准把这段婚姻的界线把控得很牢,这点,时栩承认,她一开始很认同江准的把控。
既然是因为摆脱麻烦而匆忙结的婚,既然是注定会有终点的婚姻,那么“假戏”这个度江准始终拿捏得很准。
对时栩,就像是借住他家的朋友,暂时的。他为朋友的住宿体验考虑得很周到,买拖鞋又换窗帘,有空的时候给你置备三餐。
尽管他时不时嘴里说出的狗话会打破一切和谐的气氛,但总体来说,江大律师,算是个很不错的,房东。
除了这些之外,江准从来没有将他工作上的事、他家里的事主动对时栩提起过。永远有一条鸿沟,暗暗告诉时栩,她和江准的夫妻关系只是普通的社jiāo关系,是假的。
她发现她压根没法走近他。
就像今早,江准只是跟她提了一嘴,他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再次提醒了时栩,江准的家事与她无关,她之于江准,依旧是个外人。
“栩,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上江准了?”
赵湘湘轻轻握住了时栩的手背,这点很重要,在为她排忧解难之前,赵湘湘必须确认这一点。
时栩埋下头,很不自信:“是。”
她不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人,虽然也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起,但就是这么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地让时栩渐渐认清自己的心声。
她越来越不想,结束这段婚姻。
“好!”赵湘湘一副包在她身上的骄傲脸,“既然确定了,那我一定支持你。”
“可是,问题是,”时栩一下子变得紧张,“昨晚我喝醉了,似乎说漏嘴了。”
她也不知道喝醉后的自己着了什么魔,把不该说的说了个gān净。
吐槽江准年纪大,性格怪,翻让她剥虾的旧账,这些都算了。
居然还提了孤儿院的事情。
最糟糕的莫过于,把深藏心底的那句关于“喜欢”说了出来。
赵湘湘撑大眼珠:“你表白了?那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时栩猜测江准可能没把它当作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