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接起:“喂。”
未知号码里传来熟悉的电音,压抑万分:“怎么还有个人?”
和江准预料的不错,对方果然正看着他们,他说的应该是顾风堂为什么跟着他来。
江准回答:“你放心,他只是一个来帮我搬箱子的人。”
顾风堂:“……”
江准继续解释:“你要的现金足足装满了两个行李箱,六十多公斤,我一个人搬不动。”
江大律师说话向来很有底气,即使胡言乱语,也能做到让别人在某个瞬间轻易信服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仔细观察四周动向。随后,在确认了方圆一公里只有江准和他雇来搬行李的人之后,对方终于说:“把钱放到海边,那棵正对烂尾楼的树下,放下立马走,走了之后,我会告诉你,她在哪。”
“你怎么保证时栩现在是安全的?”
对方说:“我只要钱,并不想背上人命官司。”
江准步步紧bī:“不行,你先让她跟我说句话。”
电话里的电音烦躁起来:“哪来那么多要求,要么你照我说的做,要么就滚!”
这下,江准像是被他唬住了一般,沉下声,答应:“好好,你别急,我照你说的做。”
电话挂断。
江准开启车后备箱,顾风堂跟了上来,帮他拎了一箱沉甸甸的现金。
“怎么样?”
“我猜测,这个主谋的人现在没有跟栩栩在一块。”
要不然,江准只是提出让时栩吱一声证明安全这么简单的要求,不至于果断拒绝,除非,时栩不在他身边。
“团伙作案?”顾风堂思忖着。
“监控显示面包车里只有两个人。”江准仔仔细细把像素不高的监控画面颠来倒去看了不百遍,虽然不看清人像,但可以确认的是车打开时显露出来的后座没有人,只有高瘦的男子和被绑的时栩被拖了进去,而副驾座也没有人。
那么只剩下驾驶座一人,和绑架者,一共两人。
“所以,”顾风堂拎着箱子跟在江准后边,“说明时栩身边现在只有一个人,那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