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捕头,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实话实说,看来孙捕头好像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啊?”
顾长文的脸色看起来yīn沉极了,红卿瑞的右手微微一弯,袖口便露出一把匕首,可孙捕头好似知道他的动作一般用脚碰了他一下,红卿瑞垂下眼收回了匕首。
“大人,属下只是一个小县衙里面的小捕头,哪里知道这么多。”
顾长文定定的看了两人半晌,最后从怀里掏出了几封已经泛huáng的书信,“这几封书信,我想孙捕头不陌生吧?”
孙捕头一瞥见那书信上的字迹脸色便一变。
顾长文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的表情,“信上他似乎是你的外门师兄呢,上面还有你们换人的约定地点,以及后面的路线,孙捕头,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
孙捕头脸色极为难看,可就是咬牙不说。
顾长文垂下眼眸,情绪突然间变得极其稳定,“我只是找他有私事儿,我想问问他一些事情罢了。”
红卿瑞闻言觉得顾长文的态度有些奇怪。
“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我对他真的没有恶意。”
说着,顾长文便拿出一块碎得只有一半的血玉出来,孙捕头瞪大眼接过手,这是....
“现在可以告知我他现在在何处吗?”
孙捕头抬头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顾长文,最后叹息道,“他死了,确实死了。”
顾长文将书信放在书桌上,喉间微动,“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他身上的旧疾太多,安置下来还没一年便去了,就埋在城郊东边的三巍林中,有墓碑的。”
“多谢,”顾长文沉默半晌后,才说道,“之前只是试探的意思,孙捕头不必介怀。”
说完,他便带着柳师爷离开了孙家。
蓝豆米与孙夫郎赶紧围了上来。
“怎么了?”
孙夫郎看着两人问道。
孙捕头将桌上的信推给他,最后坐下叹息道,“他是来找陆师兄的。”
陆清垣其实是他们的师傅找到第一个徒弟,可惜陆清垣出生与官家,注定不能进江湖,只能进朝廷,新帝即位时,恰好是朝廷需要换血的时候,陆家便是其中一个家族。
那时候陆清垣刚成年两年,孩子还不到一岁,他很会做人,所以在祸事降临之前便有人透露了些消息给他,陆清垣狠心之下以妻子犯了七出之条将其休弃,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也被他送给了自己最相信的人带走了。
收到陆清垣的书信后,孙捕头与红老爷便定了一个计划,在对方出事前将信送了过去,在陆清垣被押回京城的路上,他们换了人,将一身形与陆清垣相似,一作恶多端的山匪易容成了陆清垣的模样,喂了对方哑药,伪装后被送去了刑场。
陆清垣被折磨得伤势很重,即使救回来也没活多久。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