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嘿了声:“万一它是老死的不是被吓死的呢?萧行,你别再冤枉我。”
“何来‘再’一说?”萧行道:“阿午死在昨夜,你敢说不是被你的人吓死的?千年王八万年guī,阿午就活了八年,哪能这么早老死?”
“我哪知它怎么死的?萧行,你说话得讲道理,千年王八万年guī,这话没错,可总不能因为你养的是只乌guī,它没活足万年,你就怪罪到我身上吧!”
“呵。我抢了贵府猫,侯爷吓死我家阿午,猫还活着,乌guī死了,我竟不能一问对错?”
淮纵头大,萧行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
眼看她状态很差,估计一夜没怎么睡,淮纵叹口气:“那郡主要如何?”
“不如何,淮纵,本郡主要你愧疚!”
“……”
淮纵揉揉眼:“萧行,咱俩到底谁没睡醒?幼不幼稚?折腾什么呢?不就是乌guī嘛,大不了本侯送你一只!”
“当真?”东陵郡主微微一笑:“那还行,你还算有点担当。”
好容易摆脱背锅的淮纵趁她转身偷偷抹了把汗,想到萧行方才透着暗慡的神色,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什么?搞得像她哄萧行一样。
她gān嘛要哄萧行?
萧行蛮横无理抢她猫,怎么反过来她不仅搭上猫,还得送出只guī?
这赔本的买卖,亏大发了。
和亏本比起来,脸面似乎更重要。凛chūn侯爷难道不要脸面吗?传扬出去指不定得被人瞎念叨,说她有多痴情萧行呢!
萧行三年前敢退婚,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又跑过来纠缠作甚?
淮纵气鼓鼓地盯着郡主大人,心思一动,yīn阳怪气道:“萧行,你是故意来坑我的吧?少扯什么阿午,本侯今儿个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萧行见她故态复萌,面色也跟着沉了沉:“当谁稀罕,别送乌guī来了,敢送来信不信本郡主把它摔死?”
“简直无理取闹,摔死就摔死,我还非要送了!堂堂郡主,连头乌guī都容不下,萧行,你可别bī我写诗骂你!”淮纵仰着小脸,放胆欣赏萧行此刻隐忍挣扎的怒容。
“可笑!本郡主怕你不成?够胆你就放马过来,三日后停兰诗会,本郡主与你斗酒诗百篇,谁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任意三个条件,你敢不敢?”
淮纵嗤笑:“这有什么敢不敢?输了你可别哭!”
她顿了顿,眯眼道:“郡主酒量没我好,到时候别说我恃qiáng凌弱,本侯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