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拧着眉在闹小情绪,萧行勾了勾手指,淮纵乖乖地附耳凑过去。
“我只想教你一人听。”
蹭的一下,心弦崩了又崩,堂堂凛chūn侯从炸毛凶巴巴的大猫秒变被顺毛的小可爱:“骗我是小狗。”
“不骗你。”见她肯起来,萧行三两下掩好内衫,瞥见某人舍不得收回的视线,她扬唇一笑:“等你回来再好好看。”
淮纵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萧行心神摇曳,语气更添宠溺:“我的小侯爷,你再这样看我,便是抗旨我也要留你在这了。”
“不如就……抗旨吧?”
“好呀。”萧行凑近她:“左右我不是国之基石的凛chūn侯,不用肩扛重任,不用传承百年荣耀,你若放得下,我陪陪你又能如何?你想吃哪种口味的点心,说予我听,保管教你百吃不厌,怎样?”
她满目柔情,妩媚倾城,可淮纵看得出来,萧行在委婉地劝她离开。
试问谁能在深夜势必要叩开凛chūn侯的寝门,除了皇室,除了圣旨,谁敢在此时横生搅扰?
大太监眷生捧着圣旨等在正堂,阿薛守在门外心急如焚,淮纵叹了口气:“好吧。”
她不情不愿地穿好锦袍,萧行躺在锦被里温温柔柔地注视着她:“真好看,去吧。今夜还能回来吗?”
“我尽量回来。”淮纵攥紧掌心:“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门开了又合。萧行存在眼底的笑一点点退去,她怔然地望着纱帐,想着方才的一幕幕,也觉得扫兴。
身旁没了淮纵,大chuáng便显得空dàng,真真是彻夜难眠。
她一直等着,等到天明,淮纵也没回来。
奇怪的是,一夜未睡,萧行到这会也没多少困意,天光乍亮,宫里传出消息,朝臣奏请凛chūn侯率兵赶赴边关夺回失守的居游关,侯爷不应。
萧行的心一下子成了无根的浮萍,国之凛chūn,将门荣耀,她没想到,昨夜她半真半假说出的那些话,淮纵竟真给了她一个像样的回答。
沙场刀剑无眼,淮纵想多陪陪她,一口拒了率兵出征的折子。
萧行笑了笑,仿佛看到那人一身风流地冲她扬眉:“我是凛chūn侯又如何?在做天下人保家卫国的凛chūn侯前,我要先做阿行的至亲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