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淮纵,不会是沉溺温柔乡的痴情人,她是手掌生死,背负家国的凛chūn侯,凛chūn二字,既为chūn,何故要在前面加一个凛?
chūn之柔,冬之凛,凛在chūn前,荣枯皆在一念间。
萧悬来,为的是商讨领兵之事,当然更多的,是想在出征前看看自家的女儿女婿,不成想,来的巧了。
气归气,临走前他沉沉一叹,语重心长道:“这场仗本王替你打了,往后的每场仗都需要你亲自来打。你舍不得阿行,此乃好事,好好陪她吧。”
他话音一转,凶巴巴道:“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淮纵点头如捣蒜:“我哪敢欺负她?我只有哄她的份!”
用最霸道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萧行终是没忍住弯了唇角,她一笑,淮纵眼里就只剩下她了。
眉眼可传情,萧悬被两人刺激得不轻,一口气堵在喉咙,拂袖而去。
“阿行?”淮纵喊她:“阿行阿行阿行?”
“怎么了?”萧行宠溺笑开:“小侯爷有何吩咐?”
“阿行,好阿行,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不笑的时候也好看。”
淮纵太认同了:“你过来,阿行。”
“不过来,我腿软,走不动道儿。”萧行扬唇:“你来抱我可好?”
“实在不能再好了。”
谈兵作战淮纵是正经冷静的凛chūn侯,到了萧行身边,她就是等待被宠爱的小可爱,小心翼翼将人抱在怀:“阿行,我们回房吧。”
“可爹爹说了,不准欺负我。”
“他老人家管天管地,哪能连这事都要管?他说了没用,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有用。”
“哦?”萧行捏了捏她的小脸,魅意流转:“一家之主?你是?”
“啊,错了,我哪能是一家之主,阿行才是。阿行说什么我都听。”
“这么听话?那我要说,无需听爹爹的话,我准你欺负呢?”
“那我……”淮纵抱紧她,唇角微勾:“那我就只能甘心乐意做你裙下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