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rǔ人的方式有百种千种。
凌敖色心顿起,试探着将手朝着美人衣带伸去。
华阳对此无动于衷,她冷漠的面孔好似世上再没了她可惦念的事。
但事实上呢?事实上她沉浸在被利用被背叛的情仇中,苦苦挣扎。
她想明白了,皇叔为何会中毒,明明那酒她也有喝,到头来中毒的为何是皇叔?
因为凌絮吻了她。
因为她不止一次用舌尖卷着糖球抵到她口中。可笑,每一次的亲密华阳都为之颠倒沉沦。
衣带被人捞在掌心,她慢半拍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视线与男人撞上,男人的眉眼和她的絮絮有一分相似。
她看着大皇子,大皇子也在看她:“你不怕吗?”
“如你这般的酒色之辈,也值得本宫怕?”
“你!”
仓皇jiāo叠的脚步声传来,凌絮一眼望去便见淼淼长长的衣带被男人握在手心,心弦当即崩了。
“哎?皇、皇妹?”
“禽shòu!”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对方脸上,她恨得咬牙切齿:“她也是你能肖想的?你也配!她是我的,是我的!”
更重的力道踹在腹部,大皇子躺在地上疼得险些晕过去,他望着双目发红的三皇妹,惊骇地在她眼里看到了杀意!
他不明白皇妹哪来的胆子,在这一刻竟是疯了地想杀他,他更不明白,他只是碰了碰那位长公主的衣带,连人都没碰到为何要遭受如此nüè待?
他不明白的很多,等到明白时已经晚了。
凌絮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去,她的淼淼衣衫齐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她碎掉的心慢慢愈合,后背的冷汗紧贴着内衫。
这是华阳第一次晓得,褪去柔善表象的凌絮也会bào跳如雷。
冲冠一怒为红颜,赶在凌絮还是林絮絮时,被她这样珍惜,华阳会震惊,会感动,会心疼,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捧给她,博美人一笑。
可惜。时过境迁,她只能在她惶然后怕的眸光中弯了眉眼,极尽嘲讽的笑。
你害我至此,还要假惺惺地骗我死心塌地吗?
凌絮看懂了她的笑,踉跄地倒退两步,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