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罢了。”心头温暖,看着在自己手上忙碌的一双小手,慕容毓忽然感觉心中净明,冷硬的脸色也软化下来。
“药已经凉了,你喝了再处理伤口。”慕容毓将一旁的药碗再次递到了叶蔷面前,看着她低头喝下药,笑容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嘴角。
“好苦,这大夫也不知道加一点甘草蜜糖。”一口喝完后,叶蔷枯涩的吐着舌头,苍白的脸因为俏皮的表情而在瞬间生动起来。
眼中眸光波动,慕容毓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忽然明白叶君寒为何会倾心与她?叶家?脸色一阵僵硬,慕容毓猛然想到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冷,手快速的从叶蔷手中抽回。
“啊?将军大人你做什么?”忽然的抽动下,慕容毓的手背同她的掌心大力的擦过,被烫伤的皮肤也在摩擦下噌破了皮。
“刚刚才上的药,现在又伤了。”抱怨一声,叶蔷固执的再次牵起慕容毓的手,看着被噌破了皮的手背,懊恼的叹息一声,更加轻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里不满的开口,“将军大人,你就爱惜一下自己的手,弄成这样,这几天,你不可以练剑了。”
“上完药,我们就回去了。”脸色冰冷,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慕容毓冷然的别过目光,不再看身前的叶蔷一眼。
嫣红馆,乃是南街秦楼楚馆里的一家,曾经是天香楼里的头牌名jì为自己赎身后,便在这里修建了嫣红馆,为名人雅士们抚琴陪酒,虽然依旧是卖笑的生活,却比青楼里要高贵许多。
而后来传言嫣红馆被人包了下来,不再对接客,众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不过几年时间,那名jì早已经年老色衰,风流才子们便渐渐的忘却了,依旧追捧着新起的头牌艳丽女们。
“她身子好了些吗?”几日的时间,却已经憔悴的如同另有个人,叶君寒低声开口,平日里总是染着笑容的和煦面容却被一层冷霜覆盖着,无形之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泯着茶,龙千越抬眸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叶君寒,朗声一笑,“放心,吃了几副药后,身子已经无碍了,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避着她不见?”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叶君寒死寂的双目此刻更加的黯淡,将手中的一枚戒指轻柔的放在了桌上,“王爷,你替我将这个送还给她。”
拿起银戒,龙千越仔细的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蔷儿手上似乎也戴着一只,只是叶君寒手里的这只银戒要小很多,看来是他们jiāo换的信物。
目光闪了闪,龙千越将戒指收了起来,“你确定要归还?蔷儿这几日,火气似乎很大,这戒指若是送回去了,我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起叶蔷这两天那气鼓鼓的脸颊,龙千越不由的笑了起来,她倒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定会伤心欲绝,她倒好,谁提起婚礼,谁提起郡主和叶君寒,她就和谁杠上了,连慕容这几日都乖乖的回自己的院子里睡,惟恐被她的怒火给烧到,看的出,她气的不轻。
“劳烦王爷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龙千越掌心里的戒指,叶君寒心头是被撕裂的痛,他将会还给她一个自由的生活,不再被叶家所牵制,不在被慕容毓束缚,可他再也没有资格守在她身边了。
修长的身影转身走向院落里,秋风起,chuī起他白色的长衫,那瘦削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龙千越目光一沉,竟有了一丝的愧疚。
慕容将军府。
“蔷儿,你吃这么多?”龙千越看着坐在阳光下大快朵颐的叶蔷,俊美的面容忍不住的纠结了一下,她这么纤瘦,竟然能吃下这么多糕点。
“没事,我发泄一下。“叶蔷继续塞着口中的食物,郁闷.
叶君寒!竟然五天了,他连个脸都没有露,不要让她见到他,否则她一定毫不客气的扁他一顿,搞什么?她还没有走,他竟然自己先溜了!
“蔷儿,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看着继续吃糕点的叶蔷,龙千越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上的戒指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