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又是一封信笺,却是匿名的,信中言她与王爷暧昧纠缠,夜夜欢好,同chuáng而眠,那心头便是如火般侵蚀着。
他知道她不会,可却也清楚的知道王爷对蔷儿的那份情,同时深爱着一个女人,那眼神,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晓。
可如今,看着她睡在自己身边,才感觉到了真正的放心,叶君寒轻声的笑着,吻了吻她的发丝,“蔷儿,睡吧,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军中不能有女眷,明日我送身男装过来,这几日,倒也委屈你成我的随军小厮了。”
“恩。”应下声,再次的瑟缩着身子,直到自己的柔软完全的贴和着他的身体,叶蔷这才甜美一笑,任由睡意笼罩下来。
骑马高踞山头,眼光缓缓巡视着这片遭战火蹂躏的大地,叶君寒神色里滑过一丝的无奈,成王败寇,终究是要在战火和鲜血里见证出胜与败。
“将军,此次偷袭,万分惊险,还是让末将前去。”独孤鸣冷声的开口,马背上的傲然身影比起叶君寒多了份肃杀和血腥。
“不用,独孤将军熟悉边关的地形,而且两军对阵少不了独孤将军坐阵,偷袭之事,还是我亲自去。”叶君寒朗声开口,侧过目光看向一旁的独孤鸣,漠北有他在,即使没有自己,即使没有慕容毓,依旧是固若金汤,他是个难得将才。
“可将军只带领五千人去偷袭那五万大军,实在是凶险异常。”冷厉粗犷的脸上染上一丝的担忧,五千对五万,确实是惊险万分,一个不察,就是全军覆没的危险。
“奇兵突袭,讲究的是快而狠,如今突厥大军士气依旧旺盛,如果此次偷袭可以重创他们的五万人马,相信会同样重创兵临城外的突厥大军,士气败落下,我军再战,必定是事半功倍。”冷声的开口,叶君寒扬手阻止了独孤鸣接下来的话,“立刻调集人手,午夜出发。”
“是,末将领命。”军令如山,孤独鸣敬佩的看了一眼马背上迎风而立的身影,随后策转马头,向着大军的军营行去。
冷峻的脸色收敛下,叶君寒这才叹息一声,马革裹尸,可是沙场上最常见的事,可如今多了蔷儿在,她若知道自己要领兵偷袭,势必会跟在一旁,这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即使瞒的了她第一天,以蔷儿的性格,第二日,不见了自己,她势必会找来,那丫头总有让他惊叹的能力。
军中号角声响起,悠扬的响彻在耳畔,军中不能有女子,所以叶蔷一身的小厮装扮,长发高高的束起,灰白的棉衣,看起来有些的娇小,似乎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小男孩。
整理着叶君寒的随身物品,忽然一封信笺落进了眼中,叶蔷疑惑的一怔,难道二哥是青衣楼的人?不可能,她在青衣楼两年多了,二哥怎么可能是青衣楼的人,可这信笺上的标志分明上青衣楼特有的。
不该私看他的信笺,可犹豫片刻后,叶蔷抽了信笺展开,一行行毒辣而尖酸的语句落进眼中,脸色在疑惑后却是冰冷的yīn寒。
铁盈盈果真够毒辣,竟然将她和三王爷描绘的如此不堪,日日缠绵,同chuáng而眠,手中信笺猛的攥成一个纸团。
那日随王爷一同坠崖,加上眼前的信笺,叶蔷忽然可以想象在行军途中,二哥接到信笺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可他竟然一句话都不曾问过她,疼惜的一笑,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将手中的信凑进了蜡烛,点燃,可还不曾烧尽,却见帐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
“二哥,这样的信你相信吗?”叶蔷将最后的一点烧完,这才抬眸笑看着叶君寒,虽然知道他不会相信,可此刻却还是希望亲口听到他对她的爱意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