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有事,我去看小沫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裴九幽忙不迭的摇头,“毕少白如今可都是夜夜住在红袖楼里,我这个风流王爷的句号都快被他抢去了,所以还是让小沫儿去劝劝的好。”
可惜不管裴九幽怎么刺激,裴傲却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再次将视线转移到需要处理的奏章上,根本不在乎裴九幽意味深长的挑衅。
二哥太过于寡情,唉,裴九幽耷拉着脑袋向着书房外走了去,他已经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二哥每月那几天都会醉酒,甚至痛不欲生,到底被二哥藏在心底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甜美的?温柔的?妩媚的?又或者是冰冷如同小沫儿的?
北苑,依旧是破落的地方,屋子里灯火亮着,圆儿虽然总是笨手笨脚,可是比起音璇和伊夏沫,她的女红要好很好,至少绣出来的东西还像个样子。
“公对,不对,不对,你绣的这一团乱的是什么?”看着伊夏沫手里大红盖头上那乱糟糟的一团线,圆儿气恼的拍着桌子,大燕朝和苍紫王朝的出嫁习俗差不多,嫁衣盖头,大红的被子chuáng单,枕头都需要新嫁娘自己绣,即使不行,也需要最亲近的女眷家属帮忙绣,这样出嫁的女儿才会幸福。
“啊!”还没等伊夏沫回答,一旁的音璇则因为针头扎到了手指头,吃痛的低喊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枕套丢到了桌上,“不绣了,圆儿,这些我们直接去绣庄买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一定要新手绣的,公主年后成亲才会有幸福。”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同坐在桌子边的音璇和伊夏沫,顾不得尊卑的念叨起来。
“圆儿,我肩膀有点痛。”看着茶壶姿势的圆儿,伊夏沫站起身来,揉了揉肩膀,在得到首肯下,顾不得音璇那要吃人的目光,快速的放下手中的大红盖头向着屋子外走了去。
卑鄙!看着被扎破手指手的手,音璇挫败的盯着出门伊夏沫,在圆儿怒目圆瞪的面容下,无奈的再次抓起枕套开始绣了起来。
十指连心还真痛,夜色下,晚风冷冷的chuī拂着,看着惨不忍睹的十个手指头,伊夏沫无奈的摇了摇头,圆儿那丫头是真的想看她出嫁后会幸福吧,可是她却不知道裴傲与自己根本只是一个仇人。
“小沫儿,你还有心思赏月,你不知道吗?毕少白为了你可是夜夜留宿在红袖楼,气的左相就差没断绝父子关系了。”踏着夜色而来,裴九幽看着惨淡月光下伊夏沫单薄的身影,不由魅惑一笑,直接拉过她的胳膊,“小沫儿,你不担心吗?”
“我们去红袖楼。”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亮着的灯,伊夏沫随即肯定的回答,倒让裴九幽有着片刻的错愕,随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带着伊夏沫出了王府。
依旧是杨柳的房间,倒是二次来了,听着里面的琴声,裴九幽随即推开房门,瞄向坐在桌边喝着茶的毕少白,不由失望的耷拉下脑袋,逛青楼,居然不左拥右抱,而且一点酒味都没有,反而是喝茶,这是逛的哪门子青楼,这是嫖的哪门子女人哪?
“裴公子。”琴声停了下来,杨柳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裴九幽冷漠的开口,已经算是招呼了,毕少白握着茶杯,头也不抬的道:“你来做什么?”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还以为有人会醉的不醒人事,正好让我送回丞相府去。”往毕少白的伤口上踩,裴九幽一脸欠扁的笑容,自顾自的坐到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