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管太后,或者范尚书说了什么,你只管沉默,余下的事情jiāo给本王处理。”裴傲在伊夏沫耳边叮嘱着,随后牵过她的手,向着宫门走了去。
不习惯被他拉住手,可是伊夏沫还没有来得及挣脱,耳边冰冷低沉的嗓音警告的再次响起,“别动,演戏就做好样子。”
快马疾驰着,马背之上,毕少白静静的看着牵手走进宫门的裴傲和伊夏沫,苦涩的笑了起来,是啊,他还在担心什么,有裴傲,在苍紫王朝没有人能伤的了她,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多余的啊。
“看到了没有,清醒一点,她可是裴王妃,是裴王爷的正室,大燕朝的和亲公主,永远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毕忠远远的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警告的瞪着脸色痛苦的毕少白,不管裴王爷对伊夏沫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是身边苍紫王朝的权倾朝野的皇室王爷,他的王妃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即使是他弃如敝屣的仇人王妃。
“那又如何?”桀骜不驯的回了一句,毕少白翻身下了马,虽然面容之上依旧似乎狂野之色,可是心头却隐约的痛着,她在乎的人从来没有自己,凤修,裴傲,阙云,而自己,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陌路人。
“混帐东西,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就让你失去了理智,过年之后,你立刻给我滚回边关去。”bào怒的低吼着,毕忠快速的下了马,横眉冷对的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虽然想要怒斥,可惜自己肥源富态的身体,在毕少白那颀长坚实的身躯之下,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我的事不用爹过问,以前是,以后也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愤怒的毕忠,毕少白冷斥一声,二十年来,除了娘,野丫头是第一个让他伤心的人,那样清冷而gān净的眼眸,丝毫没有心机算计的性格,即使是最为残忍的回答,可是她从来不会隐藏遮挡什么。
“无可救药!”饶是毕忠再大的火气,可是看着范鹰的马车却也只能压抑下怒火,转为一副戚戚然的神色,迈开步子快速的迎了过去,“范大人,节哀顺便。”
“不劳左相大人,老夫自会找出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不领情的冷哼一声,范鹰快速的下了马车,快步向着宫门走了过去。
“听说范大人认为是裴王妃派的人,如果有什么可以让本相帮忙的,范大人尽管开口。”没有恼怒,毕忠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跟了过去,低声的开口,脸上光彩晦暗的看不真切。
脚步一停顿,范鹰快速的回头看向走过来的毕忠,两人对视一眼,刹那,都有了算计,范鹰要除去伊夏沫报仇,毕忠要除去伊夏沫好断了毕少白的念头。
“好,老夫谢过左相大人了。”范鹰点了点头,对视的时间里,却已经和毕忠达成了协议,如今中直已死,对他而言,找出凶手,杀了伊夏沫泄恨是唯一的目的。
“范大人节哀,裴王爷已经带着王妃进宫了,范大人一起走吧。”似乎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毕忠jian猾的脸上闪过悲痛,拍了拍范鹰的肩膀,两人一起向着宫门走了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冷哼一声,看着走过来的范鹰和毕忠,毕少白不屑的冷哼一声,范中直这么多年来横行皇城,得罪了多少人,要他命的何止一个,只怕皇城百姓都要放鞭pào庆祝了。
“逆子,闭嘴!”看着范鹰脸色一变,毕忠怒斥的瞪向儿子,这个混帐东西,他这样岌岌的拉拢朝廷官员,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让他有大号的前途,这个混帐,“本相教导不严,范大人不要和那逆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