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说就不说。
顾放转而去和其他人套近乎,然而飞云骑的管理相当严格,这些人甚至都没有将鼻子以上的半张面具摘下来与他坦诚相对,更别说跟他搭话了。
他自觉没趣,看来这一路能给他解闷儿的就只有江陵了。
“他们不理我都是你提前jiāo待的吧?”顾放可不认为自己的人缘儿会这么差。
江陵掰下一小块饼放到嘴里:“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只是执行任务,不与任何不相gān人的多言,是他们在掌鉴司学习的第一条规矩。”
哦,原来自己是不相gān的人啊!
道路颠簸,吃太多实在不怎么舒服,所以即使知道行进时间长,顾放也只吃了一块儿饼。
就这样不眠不休行进两天两夜,终于听到了江陵下达停下休整补眠的命令。
此刻顾放只觉得江陵是菩萨啊,还是闪着金光的那一种。
身体快要达到极限,哪还会在意身处何地。火堆还没升起来,顾放上下眼皮一碰,就已经抱着剑靠在树下睡着了。
即便快到初夏,夜里依旧凉寒入骨,顾放睡梦中不自觉地将双臂抱的更紧了。
江陵在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gān粮一边抬眼看向树下的人。
最后扯过一件披风的一角用力一扔,厚厚的披风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人的身上。
毕竟也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他尝到了元宵味道的人,即便此行是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旅程,也不想他吃太多苦头。
从闭眼到睁眼,顾放只觉得自己不过睡了有一柱香时间罢了,却被告知他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
被迫又跨上马,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这江陵简直就是个大变态,两个时辰怎么了,不眠不休整整两天,睡两个时辰怎么了?
但看身边的飞云骑,个个jīng神抖擞毫无倦色,于是即便在急行中,他还是忍不住问江陵:“这些人年纪都多大啊?”
依他的观察年纪都不是太大,也不知跟自己比起来怎么样。
“最小的十八,最大不超过二十四。”江陵给他一个凛冽的侧脸。
顾放叹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体力都比他qiáng的不是一点半点。
等到第二次长时间休整之时,他们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了。
也许是适应了这样的节奏,倒是没有最开始那种jīng疲力尽的感觉了。
今晚江陵对顾放的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在顾放看来简直可以用“殷勤”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