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放把这一堆蹊跷的事说给庄舟听,包括他爹的那番话。
庄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压低声音道:“你说,我们前天的行动,是被君廷昭给卖了?”
顾放点头:“这可不是我瞎猜的,江陵都承认了。”
“如果是江副总司说的,那绝对可信。”庄舟点头。
两人低声密语半天,也没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江陵说的果然没错。”顾放最后都放弃了。
“江副总司说什么了?”庄舟好奇。
他说你傻!当然,也说我了,但是我不会承认。
庄舟肩负着保护顾放的使命,但是自己的实力跟江陵比起来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把顾放搁自己身边还没放江陵身边来的安全。
他自然不会让顾放晚上宿在自己房间。
况且如果真是他们俩住一屋,打地铺的会是谁?肯定是自己。
他不乐意。
好说歹说,总算又把顾放给赶回江陵那儿去后,庄舟迅速给君若寒写了一封信,将两人今晚未能解出的疑惑事无巨细列了出来。
顾放觉得自己很可怜,像个没人要的乞丐,刚才可硬气地从人屋里搬走,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了,他不要脸的吗,这让他怎么下得来台?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等着我去请你?”
江陵从他站到门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回来了。
顾放牙一咬,他这小半辈子都在丢脸中度过,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脸皮厚,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他推开门,看见江陵却一句话也没说,熟练地在他chuáng前将地铺打好。
夜,很静。
静的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有些烦躁不安,江陵想着顾放说的那些话,如果只求性命无虞,又何须来这是非之地。
顾放则用自己那不怎么聪明的脑子一再捋着这里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蹊跷的事。
如果是老爹,他一定能察觉出里面yīn谋的吧!
想到他的老父亲,他又想到了小院儿里的那间祠堂,想到了陆伯伯,想到了那卷空白的卷宗。
脑子里思绪万千,不多久他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