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发呆,帮他娘打扫屋子,去后院儿菜园子里除草,整天都是迟暮老人的生活状态。
就连话都变得很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爹他娘问了,他才说几个字。
“娘,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顾放推开碗站起身。
“这……才吃了多大点儿啊,这孩子真是……”
顾老夫人话还没说完,顾放已经不见了人影。
“行了,他没给你闹绝食就不错了。”顾老将军道。
顾放回到自己的小屋拿了本书在院子里的吊chuáng下躺着看,拿的时候也没注意,等躺在打开了,突然目光一滞,眼睛里只有那“噫吁戏”三个字。
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去年冬天的那一夜。
“你看看他,这一天天跟丢了魂儿似的。”顾老夫人站在廊下远远看着那个窝身于吊chuáng上的人,小声道。
“总比丢了命qiáng,你也不要着急,时间一长他自己就好了。”顾桓安慰道。
顾夫人还能说什么呢?
“当初陆铮若是能跟放儿一样,想开点儿多好。”她忽然有些感叹。
想开点儿?
顾桓不置可否,顾放现在是想开了吗?
“哎呦。”
正在两老窃窃私语的时候,树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二老吓得望过去,只见他们的儿子正泄气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见状,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顾桓道:“你看他像是想开了吗?”
顾老夫人摇头:“没有。”
能从吊chuáng上摔下来,可以说是非常心不在焉了。
“爹,我想辞官。”当晚,他找到顾桓说出自己的想法。
顾桓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打量他半响才道:“想清楚了吗?”
顾放点头:“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虽然掌鉴使官小,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少会与他有牵扯,我怕我自己做不好。”
顾桓当然知道他说的‘做不好’是什么意思,有些感情不是嘴上说断了就断了的。
“你想清楚了就行。”顾桓看着他一张疲惫的脸道。
然而顾放辞去职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