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谁?”顾放声音不大,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喊了。
外面的人道:“给您送饭和热水。”
“放门外吧!”顾放说。
“是。”
顾放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于是问:“还有事?”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道:“按照您的吩咐,今日所有的尸体以及他们生前用过的东西,包括隔离地都已经焚烧gān净。”
“嗯,我知道了。”顾放嗓子有点儿发胀,“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你们等都城派来监管人之后,就收拾离开吧!”
“是。”
直到外面的人走了,他才摸索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把外面的东西端了进来。
奉县发过瘟疫,至少在近一两年都不会再准人进入了,江陵回了商都,便会请旨拨出一部分兵力来监管这里。
等他们来了,他也该把自己处理妥当。
之前在大隅岭亲生面临死亡时的恐惧感有多qiáng烈,他还记得。但是这次,他反倒有些平静,甚至能理解当初陆伯伯在爹面前一心求死的心情了。
这大概是天意吧!
若是真如之前约定的,他回了商都,君若寒来参加他的婚宴,他去参加君若寒的封后大典……
想想可是比死都可怕呢!
君若寒不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过来的,整个人都jīng神恍惚,直到了晚上才仿佛醒了过来,将江陵召来了未央宫。
“江副总司眼睛可有好转?”君若寒见他要行礼,一把将人扶住。
“多谢皇上挂心,已无大碍。”江陵道。
“今日朝会上,委屈你了。”君若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陵笑了笑:“属下不敢,为君分忧应该的。”
就如他曾经说的那样,百姓需要的是个仁德的君主而不是残bào的天子。所以,这些“恶行”自然都得自己担着。
“朕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想听你说。”君若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似有点儿不敢出声,每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
“是关于顾少使的吧!”
“他……究竟如何了?”君若寒拢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