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这么焦急,我很开心。”他道。
顾放老脸瞬间一红,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虽然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平常故意调戏的话说说也就算了,忽然这么正经地说这样的话,就让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也不是全都为你,我也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啊!”他解释道。
“其实你不必着急,我知道这故事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君若寒说。
“你知道?”顾放一下坐直了身体,“是谁?”
“不外乎就是柳太尉了。”他道。
“柳太尉?”顾放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真是没想到南疆一事过后,他居然还和燕王有勾结,当真是老糊涂了。”
南疆刚传来关于天子的谣言,商都便有了这样的话本儿,这是要前后夹击吗?
“这两件事若是放到以前,或许真的可以击垮我,但是现在不同了。”君若寒道。
顾放没想到他倒是比自己镇定多了,又怕他是在自己面前故作坚qiáng,追问道:“你有打算了?”
“扎进肉里的刺,拔出来或许要忍受一番鲜血淋漓之疼,但是不拔出来,偶尔碰到又总是会痛,甚至可能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伤处,时间久了病变至死。”君若寒眼里藏着寒光,“这回,他自己想着法子要撞到我手里,就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顾放心道,他以前不招你的时候,也没见你顾过手足之情。
“你究竟如何打算?”他还是不放心。
君若寒看他一眼,点点自己的唇:“嘴疼,说不出来。”
顾放都被他气笑了,伸手在他嘴上弹了一下:“嘴疼那是上火,找陈太医给你开两副下火的药吧!”
“说起来,那个落羽肚子里的孩子也快生了吧!”君若寒问。
顾放忍不住以下犯上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女子怀胎要几个月?”
“十个月。”君若寒说。
“是啊,这才多长时间,哪就快生了,再说,你这么着急gān什么?”顾放问。
“没什么。”君若寒说。
顾放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南疆,君千鹤帅帐。
chuáng榻边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麻绳,只见那个本该被捆在chuáng头的人正老神在在坐着君千鹤书案前的凳子上,手里捏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