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娑河一条支流流经禄城,由于地势原因水流量比较大,以往只要雨水较丰沛便毫不意外地要淹城,自从十年前工部侍郎丛义组织修了堤坝,情况才得到了好转。”顾放指着地图道,“禄城与淤州相隔不算太远,相连之地住户由于地势呈阶梯状,不少百姓怕哪天堤坝挡不住洪水,直接就淹了下来,是以住户十分稀少。”
江陵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你想从这里挖出一条河道?”
“挖一条时间来不及,我想将这一路的百姓迁到别处居住,汛期一到,直接开闸泄洪,水流冲击出来的河道,再加上人力,如此一来大概能赶在淤州还未大旱之前保证其之前有足够百姓用的水源。”顾放说出自己的想法。
江陵略一思索,点点头:“但是可以一试,况且现在有的百姓已经知道了这个谣言,恐怕举家搬迁或者外出避难的人不会少,这样用水量也许不会那么紧缺。”
顾放没往这方面想,经他这么一提醒,豁然开朗。
“关于凉州,我猜你也有了初步打算吧!”江陵说。
顾放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江陵:“猜的。”
“猜这么准……”顾放笑道。
君若寒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和谐友爱的场景。
昏huáng的烛光下,两个年轻人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甚是合拍。
“咳……”君若寒负手立在书房门口。
讨论的正入迷的二人闻声朝门口望去,顾放看见君若寒并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打算,倒是江陵率先起了身朝君若寒拱手:“臣拜见皇上。”
顾放见状,只得也起身懒懒散散行礼:“皇上。”
“都免礼,你们方才在讨论什么,继续说,不用在意朕。”君若寒说着将目光落到了顾放身上。
顾放觉得他现在对君若寒的目光十分敏感,只要他看着他,他就能感觉的到。
不用抬眼,他就知道他正眯着眼看自己,更知道他这么看自己是因为他私下约了江陵,他吃醋了。
江陵落落大方将君若寒迎了进来:“顾将军方才正在讲一些关于解决淤州凉州的可能发生的灾害的预案,皇上不妨屈尊听一听。”
他自然是要听一听的,怎么可能会给他俩留单独相处的机会。